方楠正色起来，严肃道：“真的，我说我开天眼了你信不信？”

    “信啊，方大师，是不是准备带我装逼带我飞了？”张青愣了一下，转而嬉皮笑脸的回应方楠。

    “妈的，是真的！我要骗你我现在出门就被车撞死好伐？”

    “卧槽，方楠，我觉得你该看看心理医生了，精神科医生也行。妈的，你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

    方楠低头沉默，安静了一会才说道：“打你的那把枪里，不太可能是空包弹，弄不好还真是这个女鬼卸了力道救了你。”

    “卧槽？”张青的表情开始呆滞。

    “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这只鬼，暂时应该不会害你。”方楠对张青点头道，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他会想办法把这只鬼赶走。

    方楠回去的时候顺路买了些供品，他还没忘记家里有个姑奶奶。

    他一推开门，就听到苏红玲的叫唤：“儿子，爸爸的香呢？！”

    “在这，在这，催命啊！”方楠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有些不耐烦。

    “行啊，出去浪就把爸爸忘了哈！姑奶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得起我吗？”苏红玲翻了个白眼，接着飘到供桌上吸着已被方楠点燃的香火。

    香火对鬼神，就跟人吃饭一样。不同的是，鬼魂不吸香火也不会饿死，但人不吃饭会。上好的香火对鬼魂是大补品，所以逢着鬼节在十字路口给孤魂野鬼烧的纸钱和香火通常会燃得比平时快。

    方楠点起了烟，问向苏红玲：“姑奶奶，您生前是驱魔人，能不能教我两招？”

    “干嘛？学会了想用来对付老娘啊？”

    “不是，我有个朋友被个女鬼看上了。”

    “谁啊？那个张青？他那肾虚样早晚被鬼缠上，不奇怪。”

    方楠一愣，急道：“那得想办法救救他呀，我总不能看着他被鬼缠身吧？”

    “急毛？老娘说不教你帮他了？”苏红玲又吸了一大口香火，却又狐疑道：“你俩不会是对上眼了吧？你没找女友我还能理解，他这王老五也不找，三天两头找你鬼混，妈的好恶心。”

    方楠翻了翻白眼，苏红玲要活着都六十了，这副德行哪来的？他也不敢去顶嘴，轻声道：“姑奶奶别拿这个开涮了，人命关天呐。”

    “不行，你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要看你抱儿子。”

    “我的姑奶奶哎，我们性取向绝对没问题，人命关天，快教教我吧。”

    “你得答应我，一定得找个女朋友啊。”苏红玲语重心长的道。

    “好好好，我找我找，快教我一些赶鬼的办法吧。”

    方楠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苏红玲。

    通常来讲，留在人间的鬼基本都是横死或自杀的。生死薄上他们阳寿未尽，很难有鬼差来接应，自己又没有去下面的方法。但是一般最多上百年，他们阳寿到了就会被鬼差接去投胎。

    也有些阳寿到了还留在人间的例外，他们要么因为某件事情执念强烈而成功躲掉鬼差的接引或追捕，要么像苏红玲这样生前就有异术，鬼差拿她没办法。这类鬼，就叫做厉鬼。

    这个女鬼能把实弹换成空包弹，必然不是普通鬼魂。但并不是所有的厉鬼都没有神智喜欢乱杀人找替身，有的就是在这世上没待够，想多呆呆。当然，这样的代价也很大，他们所消耗的，是下一世乃至几世的寿命。

    鬼是杀不死的，但可以把魂魄里的灵识磨灭，再用秘法制造傀儡为自己所用。这方法太过阴损，是邪门歪道。苏红玲当年就是用这种邪法对付仇人的鬼魂，提到这个时，她明确告诉方楠永远不会给教他这个。

    杀死不行，就只能驱赶。民间的一些土法子其实对厉鬼作用不大，当然也能形成一些克制作用。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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