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古怪。

    方楠退到一旁点了支烟，他决定给点时间让这一人一鬼独处。

    见面如果没人说话，那岂不是很尴尬？

    徐娇娇讨厌尴尬，所以她先开了口：“大傻逼，找方楠这个臭傻逼召唤老娘干嘛？看你这眼神，是想干老娘？口味够重啊。”

    徐娇娇的鬼叫声很大，一旁的方楠听到后被烟圈呛得眼睛都红了一圈。连苏红玲都在玉佩里咯咯直笑：“这小鬼丫头够奔放啊，对老娘的胃口。”

    徐文强面色一凝，随后闪过一丝失落。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方楠前所未见的落魄：“对不起……”

    “哈？对不起？”徐娇娇奇怪道：“大叔，我都从来没见过你，你对不起我什么？**过我？老娘还没被**过呢！”

    徐文强又是一滞，他很难想象，也很难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是这副德行。但他始终，于心有愧。

    因为他有愧，所以他的话永远强硬不起来。所以，他再失神道：“对不起，我，我是你的爸爸。”

    气氛一凝，徐娇娇一怔，转头看了看方楠。方楠正背对着他们，也不回一下头。

    苏红玲在玉佩里叹了叹：“哎，灵台旁，人断肠，世事因果道无常，父亲跪在女儿旁。”

    “姑奶奶这可不像你啊，神神叨叨地。”方楠小声道。

    “切，老娘当年跳大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方楠点了点头，谁没点故事呢？苏红玲这类人，活着的时候一定过得很精彩……

    徐娇娇的虚影开始恍惚，怔了好一会儿，情绪明显不稳定。良久，才大声道：“我那老爹早就死了，现在说不定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去快活了。就凭你一句对不起，说是我爸就是我爸？可笑，无聊。”

    “我……”徐文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说你是我爸，那你他妈的这么多年都跑粪坑吃屎去了吗？”

    “我当时迫不得已，后来尽力了。”徐文强从没像现在不知所措过，语无伦次的道。

    “呵，什么迫不得已？什么尽力了？十几年啊！你特么死哪里去了？妈妈那死鬼现在还不知道在地下哪个旮旯里，我他娘的也一时半会投不了胎。你现在对着一个死鬼说对不起，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居心？”

    徐文强不知如何作答，正欲答话时，又听徐娇娇道：“算了什么都别说了，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吧，真要是你女儿，我和妈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滚啊！……”

    徐文强还想说话，一阵晚风将灵台上的香烛熄灭，他也看不见徐娇娇的身影。他忙起身，大喊道：“娇娇！娇娇！……”

    “哎，已经走了。”方楠这时过来叹道：“大晚上的，省点力气吧。”

    方楠从没见过徐文强如此失魂落魄的一面，也不知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淡然道：“哎，走吧……”

    趁着夜色，方楠坐上徐文强的车一同离开十字路口。这一晚，方楠又觉多一丝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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