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我的姐。”方楠竖起了大拇指，开过玩笑，又对她说道，“我先问问这些人什么来头。”

    说罢，方楠起身靠近那个领头的，扯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重重的往草地里按了下去。

    随后才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一做法活脱脱像个老油条，但李挽晴实际上并不反对。就是审讯，如果无法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也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老油条太多了，虽然他们有他们的一套人性的审讯方法，但往往没这样来得直接。

    “你心知肚明。”那人喘着粗气，回答道，“已经有人出了暗花要买你的命，我们，仅仅是个开始。”

    “哦？要我的命？”方楠一惊，又问道：“余启贤？白茶？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你自己慢慢想吧，哈哈哈。”那人诡异的笑了起来。

    方楠狠狠的抽了这人两巴掌，继续盘问道：“我从余启贤那儿学到了一点逼供的方法，你如果不老实点，我不介意拿你练练手。”

    警察还在赶来的途中，这时却有一个穿深色风衣的人从不远处的路上路过。

    方楠背对着这个人的方向，没有注意到，继续的盘问着这个领头的。

    那个穿风衣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凑近了过来。鸭舌帽和口罩遮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双阴鸷的眼睛裸露在外面。

    他缓缓的拿出了一把消音手枪，对准了方楠的后背。

    李挽晴蓦地发现了黑暗中的这个人，一边铺向方楠一边惊呼道：“方楠小心！”

    为时不晚，为时已晚。

    那人已经扣下了扳机，但由于李挽晴推开了方楠，所以方楠没有被击中。

    李挽晴救下了方楠，可子弹正巧穿过了她的太阳穴后一寸的位置，当场毙命，重重的横卧在了草坪上。

    一击不中，那个杀手迅速转身隐入了黑暗，这是一个专业的杀手。

    方楠目龇牙咧，他眼睁睁的看着李挽晴的魂魄出窍。

    一切快得他都无法思考，他甚至都不清楚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李挽晴的脑浆便迸了出来。

    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被鲜血浇淋得扭曲起来。她的尸体还睁着眼，瞳孔里还留存着紧张的情绪。

    人在刚死的时候，魂魄出窍会有一段时间的迷蒙期。

    方楠失神的去拉扯着还未清醒的李挽晴魂魄，试着往她的肉身里塞。语无伦次的念叨着：“不，不，活下来啊！”

    苏红玲的叹息声从他胸口的玉佩里传来：“节哀吧，生死有命。这类公职人员殉职，阴司会有人专人来接的。”

    方楠丢了魂般的跪在了地上，将李挽晴的尸体抱起，深深的闭了闭眼，带着哭腔问向苏红玲：“祖奶奶，你刚刚怎么就不救下她？”

    “这是她的命。”苏红玲又叹了叹气，“你看，阴司来接她了。”

    方楠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辆冒着黑气的黑色轿车，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经典样式。

    后车门打开，里面下来的却是两个穿黑西装的人，一黑一白，头顶着圆顶帽，浑身黑气，方楠始终看不清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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