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方楠又进了警局，但没多久便出来了。

    他还没坦白，他还没自首，又附带着李国良的关系，他回到了自己家里。

    之所以没有，是他得知，后天是李挽晴的葬礼。

    方楠犹豫了会，终究是想去参加下葬礼。即便知道一死百空，即便清楚李挽晴现在已经好好的在阴司，他还是想去参加一下。

    入土为安，这个习俗从古流传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方楠并不会因为自己能沟通鬼神就去轻视它。

    这天方楠起得很早，精心的打理了自己一番，着着黑色礼服，早早的到了葬礼现场。

    这是方楠第一次与李家人正式见面，却是这样的场合，他觉得很沉重，即使鼓起勇气来了这里，却发现仍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李家人。

    李国良一直抚着女儿的遗照，神情落魄，面无表情的对前来悼念的人回着礼。李云这时也下了地，似乎还没痊愈，气色很虚弱，在一旁帮忙招呼着宾客。至于其他人，方楠也不认识。

    李云看到了方楠，只微微点了点头，又开始忙着其他的事情。

    李家人并没对方楠报以特别的眼光，只当是个宾客，只当是个路人。方楠松了口气，却更不舒服。他心里的愧疚感，没有减掉半分，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李家进行补偿也补偿不了。

    天气很闷，漫天的阴云笼盘绕在W市上空，许久都没下雨了，这天气终于快要绷不住了。

    终于，在李挽晴的骨灰入土的时候，天上的雨云终于控制不住，由三两点滴到倾盆瓢泼，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有个说法，雨淋墓，辈辈富，下葬碰雨天，是个好兆头。不过，这让下葬变得麻烦起来。

    葬礼的过程较之过去，已经简化了许多，而且李家，似乎并不是特别信这些，所以葬礼更简。

    没有请阴阳先生，至于这日子是不是特意挑的，方楠也不清楚。李国良念完了悼词，便回了内屋没再出来。

    红喜事白喜事，都算喜事，自然少不了酒局。

    方楠与宾客一个也不熟，便没打算继续待下去，但李云将他留了下来。

    饭局一直是个其妙的地方，即便是举办丧事，很多人依旧把酒便能言欢。死的不是自家人，当然不会真心去难过。

    酒局是战场是棋局，除了喝酒，只怕也有不少人在这酒桌上达成了某种共识和目的。有人双眼微醺，有人红光满面，也有人神情肃穆，对于善相者，酒场见人心。

    方楠没有沾酒，有些局促的与李云同席。

    饭局时间不过持续一个半小时多点，对方楠来说却觉得难熬许多。

    离席的时候，李云特地私下将方楠拉到了一边，明显有话要讲。

    方楠不知道原因，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心情更为沉重，他一言不发的面对着李云，带着愧疚。

    “你已经为她报仇了，不必再自责。”李云的态度很奇怪，并非是来责难方楠。

    方楠点了点头，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整理余启贤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我觉得，对你应该有些帮助。”李云笑了起来。

    方楠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

    李云拿出一个纸页泛黄的记事本，上面还有些被火烧过的痕迹，他递给方楠道：“你回去看看就清楚了。”

    方楠接过又问：“谢谢，这到底是什么？”

    “吴冠清的日记，对你应该有些用，但我依旧是个无神论者。”李云笑了笑。

    方楠也开始好奇，不过没立即翻开，又道了声谢准备离开。

    “之后有什么打算？”李云又问道。

    方楠背对着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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