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而轻笑着主动攀谈起来，并没为其在这件事上有怪罪和施压，他的话不算多，却总能紧锁话题让人轻松的攀谈起来。

    虽然很多家里常教导孩子食不言寝不语，但饭桌酒局上，往往是最能拉进关系的地方。

    “谁都会碰到麻烦，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话里，赵卑牧突兀道，“这些意外我们都预料不到，不必因此自责。我家老爷子愿意找你来，一是信任，但主要还是需要你来解决问题的，你从N市回来状态便不好，怪力乱神的事情我不懂，但我这么些年创业做管理，多多少少明白点以结果为导向的事情，执行人的心态决定着执行力。想来这些道理，应该对任何事情是共通的。”

    方楠点头笑了笑：“明白，谢谢。”

    “我比你大一轮，处事算不上精明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便去了断口监狱当狱警，一做就是十年，浑浑噩噩，学会的东西不多，一是嗓门大，二是会骂人。唯一的幸运是碰到了谷雨的妈妈，又得到了谷雨。后来，谷雨的妈妈过世，走的时候，我还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赵卑牧苦笑道，“她的身体状况一直瞒着我，不想我过得太累太费心，我当时并没什么野心。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有车有房，还有个红一代老爹，日子生活还算不错，不过远不及现在。”

    方楠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下文。

    “五年前，我三十五岁，离开了断口监狱。回到S市，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凭着手里的资源和一些存款，专攻医疗，慢性病治不好，就缓解痛苦。我妻子生前有先天心脏病，难得母女平安，产后又不知怎么有了抑郁症，还患上了哮喘，受不了病痛，先走了。我当时就想啊，如果医疗水平再高一点，是不是可以改变点什么？不管为别人还是为自己。疾病，是太多不幸的根源。我当时只这么个想法，让更多人痛苦少一点。”赵卑牧笑了起来，“说得有点冠冕堂皇，却是我的本心。如果只是想赚钱，房产和互联网更容易牟利。”

    方楠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他天生喜欢当听众。

    “创业的过程挺辛苦，但我不知道怎么讲。前四年里，我每天只睡四个钟头，规划，应酬，学习，头发一块一块的掉，我不专业，但我可以找到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碰到很多坎，都熬过来了，父辈的关系并没想象中的那么实用，还是在靠自己。”赵卑牧又淡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不是做精英的料，但做不了千里马，就做伯乐。”

    无心之言，却在宽方楠的心。

    相谈甚欢，酒足饭饱。

    倏忽间，方楠眼角的余光瞥到一道黑色掌印，自门外向赵卑牧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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