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你出事的那晚，宁先生半夜便离开了。留下信笺说是忽有所感，云游去了。”赵卑牧答道，转而若有所思。

    方楠看着他的表情，笑道：“好吧，可能是巧合。突然想到，应该问宁先生一点事情的。”

    仅凭韩白手的一句话，就去给宁一祈先生定个什么罪名。方楠做不出来，也确实没有证据表明宁先生与韩白手有过勾结交流。宁先生的真实水准如何，他无从得知，但就从他看到的与赵家赵老爷的关系，背后下点阴损手段，只怕比此时有过之无不及。

    赵玄戈倒是没和他客气，直接说道：“怎么？想挑拨赵家和宁先生？别忘了，当时没宁先生点头，你会进赵家门？”

    方楠淡笑，没有去反驳。

    聊天并不愉快，却没人挂记在心上。该做的依旧会去做，能不能做好则是另外一回事。

    与赵卑牧定制应对策略时，赵升老爷子也加入了进来。

    邪教本身也是国家重点打击的对象，凭着赵家在民间的一些情报网，S市打击邪教的力度将会更大更准。

    下午方楠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也没顾着调养，照着苏红玲的教的法子绘制了一道安神符，防止韩白手对赵采薇再下杀手，让其在梦里自己死亡。

    安神符终究是外物，只能防止外物干扰。但如果赵采薇这小姑娘自己在梦里生无可恋，认为自己死了，那这道符终究保不住她的命。

    安临江在将方楠送到赵卑牧手上便离开，没有说去哪，但嘴里在咒骂着韩白手。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恍如路人过客，只是对方楠的态度未免太过奇怪。

    他的来头似乎很大，大到连韩白手都不敢对他出手。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背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初次见面含着杀机却赠送藏灵砂，第二次虽没帮忙但也摆出了出头的态度，到底有没有目的？还真是就像他表面般的随性而为？

    六点五十，天边那朵欲说还休的红云终于褪去，星幕黑得让人感到湛蓝。公园里还很热闹，赵升老爷子在这和一个棋友下棋，方楠则在不远的长椅上坐着，怔怔出神。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写在脸上。赵家人对赵采薇的关心，从请方楠出来似乎抓救命稻草般的便能感觉出来。不过，哪怕是最为浮躁的赵玄戈，也从未在脸上表现出焦急。赵卑牧与赵升更是几近一如往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毫不关心自家姑娘的死活。这表现好像很奇怪，但好像又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太多人天生善于掩藏情感，即便至爱，也能表现得比与陌生人更冷漠。而没有漂亮的嘴皮子，很多实际的行动是无法被发现的。这样的鸿沟，在越亲近的人身上，越容易出现。

    老爷子的棋下得很慢，也许是棋逢对手，一个小时过去仍然难解难分。

    方楠便这样发呆了一个小时，赵家人并未给他压力，自梦中醒来，他也希望心里能少点包袱。能尽情浪费的时间不多，有一秒是一秒，有一分便赚一分。

    不知何时兴起的广场舞，上至豪门阔太，下及普通农妇，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很多人指责过扰民，依旧打断不了这些大妈的热情。可人到中晚年，又有几个不喜欢和和气气的热闹？孤独是一把利刃，见谁捅谁，到了晚年的人，承受这种伤害最为多，自然最为害怕。

    这一个小时里，方楠一直盯着那不远处的广场舞人群。眼里没有一丝神采，呆若木鸡。

    苏红玲终究忍不住从玉佩里传出了声音：“儿砸，在想啥呢？”

    “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发呆一个小时，确实只是因为这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他不是第一个思考这个问题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不过，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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