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赶紧拉着玉引的袖子问她:“有人逼你是不是?不去行不行?”
“不去你养我啊?”
玉引怏怏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就听见暮雪涯大声道:
“我养你啊!”
江离:“”两个戏精!
“谁?谁说要养我?”夜疏身影从房间里闪到暮雪涯跟前:“是姑娘你说的吗?”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暮雪涯不自然地低下头,一怔,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啊。”夜疏道。
“那你的鞋子为什么湿了?”暮雪涯指着他的鞋子道。
夜疏无所谓地笑了笑:“被涯儿发现了——我去快活了。”
暮雪涯闻言皱眉,冷声道:“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胡来啊!你这样放荡,岂不是自毁名节?”
江离&玉引:“?!?!”
夜疏:怎么有种被当成小媳妇儿的感觉
玉引勾唇而笑:“夜君,木头把你怎么了?”
夜疏:“”
“玉引,你别逼他说了。”暮雪涯凝眉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们男子最注重名节清白,夜疏说昨天我莫名其妙地抱他了,还差点亲了他!虽然这是无心之举,可究竟是我不对;我不太懂世俗礼节,可是我也知道廉耻!夜疏,我该做什么才能补偿你的清白?”
一番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夜疏大脑有些空白:这是要补偿他的清白的意思吗?
江离从凡人当成神人,当然明白其中缘由:暮小娘子被狐狸精上身了。可是该如何告诉她被占便宜的不是夜疏而是她呢?
“夜疏,”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句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
说罢,江离忿忿甩了袖子就离开了。余下玉引虽然没啥表情,可幸灾乐祸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她拉着暮雪涯的手认真道:“木头,名节是个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补偿夜疏!”
说罢,也离开了。
旭日初升,凉凉的风里带来启明星若隐若现的笑意。
二人互相凝视片刻,看着暮雪涯那双满是认真的眸,夜疏忽然发觉此时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一双清澈温柔的眼睛了。
于是喟叹:缘浅。
“小娘子,我要走了。”
暮雪涯闻言有些难过:“我们还会再见么?”
夜疏想了想,认真道:“希望不会。”
假如我的出现会为你带来一分不幸的话,我甘愿拒绝与你在一起时的九分幸运。
暮雪涯愈发难过了:“那你的名节——”
夜疏微微一笑:“你已经补偿过了。”
转身离去,夜疏看到东天的初阳踏过暗紫色山岚,随意挂在了檐牙上,金色的,带着凉意。一瞬间,夜疏忽然发觉自己不太想培育出金鱼了。
“小娘子,再见了。”
暮雪涯怔怔地看着夜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蓦地就想起一句诗: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这种喜欢,似乎带着疼痛的感觉。
荼且界,东宫——
钟离宿一被宣进东宫就打了个喷嚏:这殿里熏得香也太古怪了,让着站着就想睡着了。
行礼之后,钟离宿坦言:“殿下,画女郡主属下跟丢了。”
怀沙头也没抬自顾自批改着奏折:“跟丢就跟丢了,不想着找到她,跟本宫汇报什么?”
“殿下,画女郡主似乎要对那位暮姑娘出手。”
怀沙动作一顿,又道:“你该清楚你的责任。”
“画女郡主失去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已经修成了栖魂珠——殿下,属下怀疑她用栖魂珠和一个人做了交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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