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泽,我回过头。问我话的人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三十多岁的样子。严肃刻板。
他身上佩戴记者证,身份了然。
陆戎赶在我前面,“记者先生,如果您真的对我们的事情感兴趣,可以改天约时间。今天,是她的画展,我希望她的画是主角。”
这个男人,还是很会护人。
记者眼中发光,“陆先生,您的意思,是给我专访您的机会”
陆戎点头。
独家报道,哪个记者不心动
记者连连道谢后,便离开了。
长泽看着他的背影,“麻麻,叔叔在说什么”
我捏捏他的鼻子,“不重要,来,去看麻麻的画。”
“好啊”长泽朗笑。
抱起长泽,我站在三岔口,选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去。场地足够大,但温衍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到位,来的人很多。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我要是选的地方不好,太拥挤容易出事。
“麻麻,我也能画吗”长泽指着深蓝色的夜空。
我说,“如果想的话。”
我和长泽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陆戎则守在我们的身后,保持静默,沉稳像山。
欣赏完冷门的画作,我带着长泽拐过完,看客多了起来。我下意识抱紧了长泽,还是一幅幅走过去。
“您好,您是蔓草吧我很喜欢你的画,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有个西瓜头的女学生,拦住我。
看她憋得脸红一片,应该是鼓足勇气跟我搭话。
“你有笔吗”我没有拒绝。
她激动不已,“有有肯定有你等一下。”
长泽看看女学生又看看我,我则轻拍他的小脑瓜以示安抚。
大力地翻着书包,她找到了一本我的画册和一支漂亮的钢笔。完事后。她两手捧住画笔,十分虔诚地递给我,“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脚的。主要是我太喜欢你和你的画了,可以说,你的画是你的精神支柱”
接过她的画册后,我把长泽交给陆戎。
女学生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在画册扉页看到她的名字。我写了她的名字,再写了句客套的祝福话,最后落款蔓草。
笔墨未干,我套上钢笔合上画笔,一齐还给她。
她眼中诚恳,挨近我。接过画册。
突然一个人撞过来,她往前倾,我惯性后退一步,很快稳住。
我望向来人,却听闻陆戎一声“小心”。
一切发生得都很快。
我低下头,看见的是血淋淋的一幕。
那个满嘴喜欢我的、让我觉得青涩的女学生,手里拿着匕首,本来应该是要刺我的。陆戎左手握住了匕首的利刃,滴滴嗒嗒地淌着血。
目睹此情此景被陆戎右手圈抱着的长泽,闭上眼,嚎啕大哭。
我看向女学生,目露凶光,“你是谁”
面对我的质问。她面露仓皇,松开匕首,趁乱撤退。
我拔腿就追,“陆戎,照顾好长泽”
那一瞬,我似乎是忘了陆戎为了帮我被割出了满身的血。
除了混乱的一片,画展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女学生一路畅通无阻,反倒我总是被一些人拦住问东问西。本来,我早就可以追到她,生生被她掏出了艺术中心。
昨天是程绣闹我抄袭,今天有人假扮我的粉丝却想要刺伤我谁知道明天后天是什么。
不抓住这个人问出个究竟,我实难安心。我抓了程绣也不能问出个所以然,这个女学生真正动刀子而且陆戎受了伤,我可以逼问她,也送她去警局。
跑出艺术中心后,我四处张望,确认女学生的方位后,再次追出去。
她闯红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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