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直接到县党部找我。”
“五弟,这就要走?”大姐想挽留,却没说什么。
“五叔!别走啊!”三个孩子见关幽义起身,一齐说。
“让你五叔走吧!他身不由己啊!”老太太阻止了孩子们。从刚才地说话中,她明白了老五的处境。
“三婶、大哥、大姐保重,孩子们我走了,等平静下来,叔叔送你们念书!”说着,竟不敢看任何人,颤声叫道:“备车!”一直朝门外走去。
关幽燕全家送到大门口,见车队开走了,都有茫然若失的感觉
送走了五弟关幽义,茫然若失的关幽燕想起他的话,想到幽州即将建立新政权,他与“在家里”的主要成员商量后,决心对“在家里”作大的整顿,将其中大部分愿意参军的青年,送入解放军。
幽州解放了,“在家里”的青年弟兄参军了,一些事结束了。“在家里”也就销声匿迹了。此时关幽燕老病犯了,卧床不起了。
这家老少六口要吃饭,两个病人要治病,三个孩子又都不满十岁,这全部负担,全落在了陈大姐身上。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家里能卖的卖了,能当的当了,还有什么出钱道哇?陈氏迎梅在万般无奈下,又拿出丈夫给自己珍藏的,所谓的镇宅“金乌鸦”,悄悄的含泪到城里当了。换回了给婆婆和丈夫治病的药,剩下的钱又能对付几天了。
关幽燕病情越来越重。这天,吃过晚饭,十一岁的尚香喂完奶奶吃药,又喂爸爸。昏暗的屋中,传来妈妈嗡嗡地纺线声。
此时,八岁的尚权和不满六岁的尚文兄弟俩,吃力地将一块豆饼抬到屋地下的簸箕里,准备把豆饼切成小块,用水泡开好喂猪。父亲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吃力地砍豆饼,但就是帮不了忙。只好说:“儿子!小心点儿手,慢点儿。”
“哎没事,爸爸你好好养病吧。”尚文大声说。
豆饼一块块的在两个孩子手下变小。可能是平切太费劲了,小三脑筋一动有了主意。
“哥,我把着,你砍!”尚文说着,把豆饼立了起来,“这样下的块儿大。”
“还是我弟弟有办法!”哥哥高兴地夸弟弟。
豆饼又在哥哥的刀下,一块块落下来,大圆豆饼成了小方块。
“来,这么切。”小尚文说着,把豆饼又调了个角度。
“把好,别动!”哥哥说着一刀砍下
“哇”弟弟一声尖叫,大哭起来。
“怎么了?”妈妈扔下正纺着的线奔了过来。姐姐也急忙过来了。奶奶、爸爸一齐问道。
“呜呜我把弟弟的手砍了。”尚权说着跪在弟弟面前,捧起弟弟血淋淋的左手,大哭起来。殷红的血一滴滴地滴在豆饼上。
“你这个小兔崽子,叫你小心点,你就不知道小心!”爸爸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呼”的一声,从炕上跳下来举手要打尚权。
“爸爸不要打我哥哥,不怨我哥哥,是我没扶好,别打我哥哥呀”小尚文哭着,叫着,和哥哥一起跪在爸爸面前。泪水、血水不停地流
撕人心扉地哭叫声,令父亲震惊了。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瘫坐在两个儿子面前,双手拼命地打自己的头。“嘿!我没用,让几岁的孩子”豆大的泪珠从那苍白的脸上滚下来
“爸爸,别哭!我们从来没见爸爸哭过,男子汉是不流泪的。”尚香本来泪眼涟涟,见爸爸落泪,忙擦去眼泪说。
尚权、尚文强忍哭声
妈妈似乎有不祥地预感,看丈夫的样子震惊了。从她记事时候起,没见燕哥哭过,和丈夫在一起,不论受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总是欢乐和笑声。可是今天
奶奶泪流满面了,说:“我儿子不会哭,从出生就没哭过”
关幽燕是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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