牒。因关幽义与高铁成的关系不错,便与关幽义见了面。
“老兄,你这样固执可危险哪!”关幽义一进门,支走了随从,免去一切客套,神色凝重,开门见山地说。
“有什么危险?我一介寒儒,非党非派,靠教书吃饭。不管是什么党,又能把我怎么样?”高铁成不平地说。
“你跟我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走你马上和我去台湾,可能还有生路。不走”关幽义凑近跟前,低声而严正地,“今晚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呀!”
“我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跑到台湾不是找死吗?我就不相信我一个穷教员,会把我怎么样!我还要把我的余生献给幽州啊!”高铁成见关幽义脸上痛苦的神情,“你老弟是书记长,手握生杀大权,我就不去,你愿杀就杀吧!我死也要死在幽州。”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我要杀你,今天能来吗?你听我说一句话,立刻带上大姐和孩子,偷偷地去投常屯小学赵玉成!就说是陈镇北让你去找他。”关幽义颤声说着,不停地扫视外边,“离开时要分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唉你倒可以留在故乡效力,我却要逃亡孤岛,客死他乡了。”
“关老弟你你不能留下吗?”
“留下?我和你一样吗?我们关家有地主、恶霸;又有革命党、革命军;还有黑社会老大。我又是国民党要员,国民党能让我留下吗?留下哪有我容身之地呀?就是走也不知前途如何呀!谁能让我安稳哪?”关幽义凄然地,“快走吧!我只能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三小时之后,我带人来杀你全家,劫你上飞机了。”他紧握着高铁成的手,托付到:“如能见到我大哥幽燕以及关屯的人,告诉他们,我去台湾了。如果天不灭我,我早晚会回来的。”说完,擦去眼泪,高声叫道:“来人!我已经和高老先生谈好,三个小时后按原计划进行。”
高铁成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小宅院,已被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包围,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三小时后,奉命来请高先生和其他教师的国军卫兵见人走房空,一把火烧了几座教师的住房,回去交差了
高铁成按关幽义地叮嘱,找到赵玉成,成了大常屯小学的国语教师,还当了学校的校长
校长沉痛地回忆,被下课铃声打断了。只见赵玉成老师满脸愧色地走出教室,抬头见满头白发的老校长站在窗前。
“校长我们班”
“我全知道了,你处理得很好。没想到你真行,连老朽我也愧为人师了。”
高校长向来治校严谨,从不在青年教师面前夸奖任何人,今天这是第一次。他语言温和而诚恳地说:“赵老师,看来我肩上这副担子是交给你的时候了。我那法西斯的治学方法不灵了。”
“校长过奖了,想起班里发生的事,我就内疚。我对不起党对我的信任,对不起您对我的培养,若早做这方面的工作,怎会出今天的事?”赵老师诚恳的责备自己。
“别说了,我从教一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多亏你处理得当,若换了别人,这漏子不定捅多大呢!”他端详了赵老师一会儿,又说:“走吧,到我办公室聊聊。”
简陋的校长室,设在校园大院的西厢房,高校长以赞赏的目光看着赵老师,二人谈得很投机,尽管当时学校还没有党支部,但赵玉成是学校的唯一一名党员,是常屯党小组长。所以,高校长相信赵玉成看成是相信党,由衷的敬佩这位年轻的老师。
“你说这个关尚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么多女孩子对他有好感?”高校长不解地问。
“这学生忠厚老实,聪明好学,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待同学热情,爱帮助别人,学习在同年级中始终是第一名。特别是语文,他对文学有特殊的爱好。”赵老师提起这个学生,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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