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兰那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举止言谈不俗的大家闺秀风度,早使妈妈喜欢得不得了。她们正唠得火热,见尚文脸色微红地进来,一言不发,都笑了。
“关尚文同学,怎么不陪淑香多呆一会儿?让她一个人多寂寞啊!”岳兰微笑着问。
“没事儿,她不用我陪。”关尚文再也不敢多言,生怕淑香听到生气。又说:“听说岳局长来马家堡公社了?你父母身体好吗?”
“我爸爸下放来公社,妈妈在小学当校长,我本来不打算念书了,可是爸妈说什么也不让”岳兰伤感地,“没想到我家会有这样的下场,爸爸身体不好,妈妈精神压力太大,我再念书有啥意思啊?”
“这人不可能总一帆风顺哪!能渡过难关,风会变的。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哪!”关尚文感慨万千,只有安慰。
“这倒也是,可是这关太难过了。但愿能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岳兰也用古诗表自己的心情。
妈妈、二婶听他们文绉绉地交谈,似懂非懂,难以插言,便借口准备午饭去了。
“你们俩真是一对书呆子,我可听不懂你们咬文嚼字,我陪淑香去,你们对你们的诗文吧。”二姐说笑着也走了。
二人微微一笑,岳兰正要说话,关尚文立刻用手阻止,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写道:“耳灵过人,言谈小心,令其生疑,后患无穷。”
岳兰等他写完这十六个字,一愣。拉过尚文的手,写道:“谁?”
关常川又写道:“赵。”
二人相对而笑。
“你开学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关尚文问。
“好了,也没啥准备的,只不过带些学习用具而已。”岳兰说完,又问:“你呢?”
“我更简单,还是面袋子撕开把书一包,行李一捆,就轻装上阵了。”
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些闲话,句句传进东屋赵邱淑香的耳朵里。可是二姐一句也没听到,淑香心里好笑:“三哥呀三哥!你竟跟我耍花腔,唉辜负了我一片好心哪!”想到这里,突然心生一计,便向二姐微笑。
“二姐,我看岳兰和三哥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想成全他们,你看怎样?”
“淑香,你真舍得我三弟?他可是你的人哪!”
“唉舍不得也得舍!我已经如此,难道让他像我爸一样?”淑香又悲哀地说:“我不能因为自己害他一生啊!”
“你真不行?有那么严重吗?”二姐问。
淑香点点头说:“这是练这种武功的可悲之处啊!如今在国内,还没有办法医治,我师傅就是医治无效,才不得不离开我爸呀!”
“唉!”二姐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那你看怎么办吧。”
“此处人多,不便谈心,我看我领他们二人游闾山名胜,岂不美哉?”
“那也好,柳枝已开始吐芽,山上景色更好,等吃完饭再去吧。”
“不用,说走就走,饭我自有安排。”淑香说着已开门移步向西屋走去。
“岳兰妹!唠得怎么样了?”人未到,声先到,赵淑香为了给二人打招呼。说着推门进了屋。
一进屋,就是一愣,这二人正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书。她那样大声说话,又推门进屋都没听见,便说:“看什么书呢?这样入迷?”说着,手凭空一抄,书到了她的手中。
“啊新儿女英雄传?”赵淑香笑了,“怪不得这样入迷,原来在共同研究女侠十三妹。有意思,有意思。”
“香姐,我们没事闲看看,说不上研究。”岳兰又说:“香姐也看过这本书?”
赵淑香笑着点点头说:“你们才子佳人研读史书,我这山野村姑搅在里面,实在有失雅兴。我看咱不如到闾山游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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