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香突然不说了,想起抓山雀时冯狗儿在门槛上的一脚。突然又大声说:“不管他是谁,是朋友不会伤害自己人;是歹人,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既然不愿露面,必有他的原因,说不定是在暗中保护我们。如果是这样,我多谢了,还是心照不宣为妙哇!”
松涛呼啸声中,突然“哗哗”两声,又恢复了原来的松涛声。赵邱淑香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好一个淑香妹妹,不愧是赵二娘的传人,有情有义。既然知道我是谁,以后有为难事,尽管招呼一声,为兄虽然艺不如你,但也不至于落别人之后。我走了,后会有期。”
“是哥哥,是朋友,够朋友!多谢了。”赵邱淑香蚊子似地嘟囔着,关岳二人谁也不知她说什么。
“香姐,你说啥呀?我都胡涂了。”岳兰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他走了?”关尚文从她的表情,眼神中知道她在跟人打招呼,便问了一句。
“走了,是暗中保护你的一个朋友,见你无事,已经走了。”
这时岳兰突然醒悟过来,惊讶地问:“香姐你会武功?”
“略知一二,还谈不上会。”赵邱淑香回答了她的话,严肃地说:“但你不可跟任何人讲我会武功,对你,对我,对三哥,都没好处。”
这严肃的面容,正色地劝告,不能不使岳兰对眼前的香姐产生疑惑,不能不使她深思:这神秘的赵淑香,到底有多少秘密?她把我拉来究竟想干什么?想到这儿也正色地说:“香姐放心,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牢记终生!”说着起身浏览山顶风光。
三人边观赏边谈笑品评。见这八角亭,方圆两间房大小,像从山石中生出八根朱红色石柱,上似遮阳大伞覆盖,四周操手扶栏上,雕有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石柱上龙飞凤舞和民间传说故事出神入化;棚顶内周围,字幅书画琳琅满目。再看亭四周,古树参天,挺拔入云,树间光滑的青石上,一尘不染。这些松柏,都从石缝中顽强地拔石而出,根下少得可怜的沙土被黄绿的小草覆盖,毛茸茸十分可爱。遥望东方,顿觉心胸开朗,茫茫云海下,波涛般的绿树、时隐时现的山顶、庙宇、城廓、田庄果园尽收眼底,使人陶醉在大自然的奇妙之中。
三人忘我地遥望着幽州佳境,心中充满了激情,又坐回亭中。
“咦?”岳兰的目光,突然停在一根亭柱上,口中念道:“亭锁深山顶,憾存美貌容;夜思苦寂寞,飞泪松涛中。”
吟诵中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柱前,又念落款:“爱新觉罗庆玲,弘历二十七年。”
关尚文和赵淑香也走到石柱前。岳兰说道:“这庆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是乾隆二十七年的题诗,至今已二百多年,难道是一位被割断恋情的公主?”
关尚文也说:“从诗句看,好像她被软禁在此,怀念恋人啊,哎一个大清的公主,对自己的恋情不能如愿,这是何等的悲哀啊!”说着随口吟道:“读罢亭中诗,松涛诉旧影;佳人愿伴侣,怎奈情难容?”吟诵间竟潸然泪下。
岳兰闻听,忽而回头,用哀怨的眼光凝视关尚文。赵淑香似充耳不闻,仰望天空。天被绿荫遮掩;俯视眼前云海一片;遥看远方苍苍茫茫
“三哥啊!你可真是书呆子。如今已是新中国,能随你妻妾成群么?”赵淑香深情地望着关尚文,轻声低吟道:“亭诗叹寂寞,寂寞人间多;此后常追随,陪君荡丑恶。”
“香姐!此诗何意?难道你真是”岳兰问到这儿,又不好问下去,怜悯地望着赵淑香。
赵淑香似答非答,看了关岳二人一眼,轻声又吟:“人虽非石女,心如铁石寒;既成孤苦人,怎敢误君颜。”
“香姐”岳兰听此诗,已是意乱心烦,一下子扑到赵淑香怀中,抽泣着说:“你我都是新一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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