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尚文一停赶紧上前拉出小贺,再看这坑中杂草中露出几个人的头骨和腿骨。二人扒开坑边的荒草,看这是一个很深的坑,由于日久年深,被草覆盖没有人发现,坑中白森森的骨头让人感到恐惧。
正在这时,食堂的邢大爷送饭来了,他是农场的老坐地户,对农场的情况比任何人都熟。他一看这深坑叹了一口气说:“走!咱到那棵树下吃饭,我给你们说一说这坑的来历。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邢大爷的话匣子打开了。
十万官兵到来之前的一天,在垦新通往乌苏里江边白雪皑皑的公路上,一位年轻英武的解放军战士,身后背着整齐方正的行李,行李上横放着冲锋枪,手拄柳条棍,步履蹒跚地向东行进着。西斜的阳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银白的世界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这战士睁不开眼睛,但他全然不顾,边向前行进,边焦急地向左右巡看着路两边的景物。
他就是铁道兵部队农场派遣到百湖,准备迎接建场部队的第一人余旺,也是现在进入百湖地区开荒建设农场的第一人。
但是,在这白雪覆盖的荒原上,余旺除了看到天地间茫茫一片白雪之外,就是稀疏的柳毛子和各种落叶乔木,在寒风中像插在雪中的枯枝,哪里有他要找的目标?
他思索着,巡看着,尽管寒风吹得他有些发冷,但浑身的棉军衣内,已经是被汗水湿得难受。他自言自语地说:“一棵树哇一棵树,你在哪里呀?”他不由得暗暗想道:“难道我走错了方向?还是首长说的目标被人移动?”“不能啊!据说在这千里荒原上,百八十里无人烟,怎会有人移动目标”
“啊一棵树!我终于找到你了!”年轻的战士余旺激动得欢叫起来。原来就在他前行的路南不远处,一面鲜红的三角旗,就插在这颗粗壮高大的古槐树上。鲜艳的三角旗将白雪蓝天点缀得异样庄严;将高大的树冠映衬得熠熠生辉。
余旺几步奔到的大树旁,激动地搂着树干说:“一棵树哇我的老伙计!我可找到你了。从今后我和我的战友们,将和你在一起,在你的身边建起现代化的国营农场,从今往后,我要与你朝夕相处了”也许是几十里的个人行军过于寂寞,也许是这位年轻的战士爱说话,他抱着这颗双手合不拢的树干,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渴,忘记了天已近黄昏,亲切地与树说个没完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能余旺的话说完了;也可能他感到有些事情该做了。这才松开双手,将自己的行李摘下放在这树旁,提起冲锋枪向四周察看环境。
阳春四月本来已是大地回春的季节,然而,在这北国边陲的一棵树旁,仍然是雪盖冰封。举目四望,只见远处的柳毛树梢钻出雪面,柞树白桦好像树干都被埋在雪里。茫茫雪原,除了有一趟趟野兽趟出的道道雪沟外,只能见到被风刮的道道雪岭和雪浪。余旺见路南稍远的雪,明显的渐渐低了下去,并出现沟沿的痕迹。他便沿着野兽走出的路向低洼处走去。刚一到雪沟边,稍没注意一下子便将自己滑入雪中,跌坐在雪窝里,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雪。年轻的战士余旺觉得十分好玩,大笑着从雪中站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没腰深的雪地里。他爱惜地拿起跨在胸前的冲锋枪,仔细地擦着冲锋枪上的雪,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喳喳的响声,只见一只狼从眼前的柳毛通冲向雪原。余旺毫不犹豫地端起冲锋枪,随着枪声响起,那只狂奔的狼嗥叫一声便倒在雪地里。
余旺没去看那只狼,向刚才狼跑出的地方走去,他一看立刻高兴了,原来就在那远处的柳毛丛间,有一座茅草和柳条搭起的马架子,他知道这马架子就是首长姜树志副政委说的,勘查人员为自己预备的新“家”。他不顾积雪的深浅,向“家”奔去
当他到了“家”马架子前,立刻感到战友的温暖。只见这马架子建在一处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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