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搬砖的搬砖、运泥的运泥。别看孩子小,但帮老师干活非常卖力,没用老师吩咐,干得很出色。
开始垒墙了,闻老师又和学生们抬来一个烧得糊拉吧叽的门框,关尚文立好了,边干活边说:“你们原来的学校是怎么烧的?”
“噢那是去年要过年时,咱一队在这儿开联欢会,将学校小礼堂烧得暖暖的。劈柴不停地烧,谁知将草拉墙的草烤着了没人发现。晚会散了,我也在宿舍里睡着了。在朦朦胧胧中我被烟呛醒。只见四周墙壁吐着火舌,吓得我惊慌大叫。正在这时,一人破窗而入,夹起我冲出火海,见我只穿内衣短裤,他脱下身上的军大衣,将我裹起。这时我才看清,救我的人是队长章周文。”她说到这儿,煞住不说了。
“咱章队长不愧是解放军军官,多次舍己救人,真是英雄啊!”关尚文敬佩地说。
“什么英雄!天下男人还不都是无耻之徒!一味地崇拜一个人,往往要吃大亏啊!”闻丽娟感慨地说,话语中充满忧怨之意。
关尚文愕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闷声垒墙。
垒墙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间垒了一多半,关尚文为了快点儿干完,已经汗流浃背,腿也有些发酸,但他仍然坚持着垒。
闻丽娟见他满脸是汗,让他休息一会儿,可他见时间已经不早,一声不吭地继续垒。闻丽娟见他汗水直流,又双手是泥,便亲自给他擦汗。关尚文虽然觉得难为情,但见她温柔纯真的动作,也就任其而为。
眼看就要结束了,太阳也快下山了,学生们也都回去了。关尚文已经垒到了最上层,只能登上凳子才能够着。闻丽娟将泥盆放在椅子上,将泥一锹一锹地往里倒,不巧关尚文正低头拿砖,闻丽娟正在倒泥,盆中的泥溅了关尚文一脸。“哎呀!”他忙下了凳子。
“怎么了?”闻丽娟关切地问。
“坏了,泥进眼睛里了!”关尚文边说边擦脸上的泥。
“洗一洗吧!”闻丽娟打来清水,关尚文洗完后,不停地揉眼睛。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别揉!让我看看。”闻丽娟硬扳过关尚文的头,翻开他的眼皮:“哎呀!这眼睛里有泥沙,你别动,我给你舔一下。”
“不用!不用这多不好,让人看见了该说闲话了”关尚文忙推开她的手。
“管他呢!谁爱说啥说啥!你一个小伙子怕啥?说闲话也是说我,我不怕!”说着又搬过关尚文的头,说声:“别动!”双手扒开他的眼皮,轻轻地舔了起来。
一股腻人的芬芳,一阵轻柔的舌卷,关尚文心情激荡。她那均匀的呼吸,砰砰地心跳,伴着舌头移动,抚弄着关尚文那颗悬着的心。她一次又一次地吐出口中的泥沙,用心在清洗着关尚文眼中的浊物,给他以清新的视觉
这一幕,被多嘴的饶舌妇包大嫂看见了,口中鄙夷地说:“哎呦呸!恶心!”裂着镶金牙的嘴,喷着臭气走了。关尚文和闻老师听到这声,看人影已走,心中虽然坦然,但知道这将又是一场恶毒的流言蜚语,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眼睛还杀得疼么?”闻丽娟问。
“好了!没事儿了。唉是我害得你又有闲言碎语了,人言可畏,太对不起了!”关尚文叹息着说。
“爱说啥说啥!反正人嘴是封不住的。我又没做亏心事儿,怕这些没用。我不用舌头为你洗眼睛,又有什么好办法能清洗,能看着你疼吗?”
隔墙垒完了,关尚文左腿钻心地疼,他只好坐下休息。见太阳已经下山,闻丽娟开始做饭。
“我回去了!再晚了就看不见路了。”关尚文洗了洗手,就要走。
“这么晚了一个人怎么走?你身体又不好,又累了半天,我能放心吗?”闻丽娟说。
“可是,不回去怎么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