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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怪那个程老板,他全凭喝农民工的血肥自己呀!”万晓莲叹了口气说,“当初包工程时,于业立看他油头滑脑,又送礼又想给回扣,就看他不是好东西不想用他,可是他拿着农场基建科的介绍信,我哥考虑到与农场基建科的关系便留下了。谁想他的承包队,从开始到现在光找麻烦,不是偷工减料,就是打骂工人。贺贝加一看就盯上了他,这才使工程进行到现在。”
“那还有什么事让你不顺心?”关尚文想起贺贝加治程老板的事又说:“有老贺这样的人在那儿盯着,你怕啥?”
“怕我倒不怕,有哥哥和任自强他们管,我管好我那摊子就行了。可是今天的事,不但弄得西山岛的各部门主管干不了正事,还惊动了农场不少领导。你说气不气人?”
“啥事呀?西山岛的事你们不是干得很好吗?”妈妈也问道。
“今天三个工程队的工人罢工了,把建楼给撂了。”万晓莲气愤地说。
“怎么?罢工了?为什么?”关尚文惊慌地问,“出来打工还罢工,这可够新鲜的了,有人用就不错了,没人用到哪找活去?”
“唉!这事也不能怪工人,来两个多月老板不发给一分钱,吃的成天是馒头白菜汤,最近还成天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让谁也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发给人家工资?香港不是早把钱拨给你们了吗?”关尚文责问妻子。
“我们是一分钱不少的给了他们的老板,谁知这些黑心的老板,说把钱给他们存着,等回去后到家也好做大用,发给他们手里,怕他们随手就花了。”
“这样做也对,老板也是好心。”妈妈说。
“好心?他们心黑着呢!他们那里是想给工人们存钱,是想自己独吞哪!”万晓莲说到这里,又同情工人地说:“要不是今天工人罢工,我们还蒙在鼓里。这下好,这几个人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接着万晓莲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天早上一上班,贺贝加带着龚飞等人便到了工地,他们觉得今天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听不见轰轰的机器声;看不到工人劳动的身影。而在工地前的公路上,三三两两的工人,不知在议论什么。见贺贝加来了,一个个都坐在公路上,一声不吭,有的摇头叹气,有的淌眼泪。
“怎么了?同志们!咋还不开机干活呀?”贺贝加一看忙问他们。
工人们一声不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坐在原地不动。工人们陆续到齐了,可是一个干活的也没有,都坐在公路上。
“你们想干啥?不想干就给我滚!别他妈的给我磨洋工,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贺贝加压不住怒火说。
可是三个承包队三四百人,一个干活的也没有都坐在公路上。他们听了贝加的话,不但不起来干活,有的反而躺在公路上;有的竟号啕大哭。一人哭引起不少人也哭起来。这样一来像送葬一样,整个工地前公路上哭声一片。要知道这段公路,是垦百公路的要道,三四百人坐在公路上交通被截断了,两面的汽车不断的鸣喇叭,可是谁也不动,汽车只好丧气地停下来。时间在过去,车辆越来越多,人也越聚越多,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日你娘的!你们这是成心捣乱,拿着我们的工资,不干活在大路上嚎丧,象话吗?你们老板呢?把他们找来,赶快领你们给我滚蛋!我用不起你们这些大爷!”贺贝加气得脸上的麻子坑里都充满了血。
这时,一个山东大汉站起来说:“贺经理你别骂了。我们的程老板带着我们的工资跑了,我们现在吃喝都没了,白给他干两个多月,现在不但没饭吃,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这样下去,我们还不如让车轧死算了。”
“啊?有这种事?伙食费我们不是都给垫上了吗?工资按月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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