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场变成宣判大会场。保安人员和公安干警立刻维持秩序,从刚来的轿车上下来管局,和其他农场前来参加宣判大会的领导和干警们,他们将罪犯押上台,大家这才看清,除那两名首犯之外,另四名入室抢劫的罪犯也被押上台。人们看着这六个目无国法,害死了自己的总经理的东西,恨不得上台亲手打死他们,为李元方报仇。
宣判大会开始了,分局法院宣布审判结果,对四名协从罪犯,分别判了不同的徒刑;最后宣判两名主犯以死刑,验明正身押赴法场,立刻执行!人们一片欢呼。法警架起已经要滩倒的两名主犯,押向公墓旁。随着两声枪响,犯罪分子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流氓歹徒得到应有的下场。人们总算出了一口气,会议结束了,人们三三俩俩地向公墓走去,吊唁亡灵。关尚文、万晓莲等人陪同洪晓红母子,从茂密的桦树林和苍翠的松柏间的墓地往回走,看到章周文的坟墓就在眼前,便走过去拜祭。正在这时,传来悲切地哭声,便向哭声走去。只见在栾青峰的墓碑前,一品红正在跪地哭得伤心。
“你?你认识我们的栾场长?”万晓莲扶起一品红,亲切地问。
“不但认识,栾大哥曾是我姐夫哇!”一品红悲切地说,“多好的大哥,竟过早地离开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能向我们说说栾场长与你们的关系吗?”关尚文试探地问。
“唉!都怪我姐姐不好,上了歹人得当,竟与栾大哥分手了,结果自己郁闷而死。”一品红边走边讲起过去。
一品红家姓衣,她本人叫红,唱二人转出了名,便起艺名一品红。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带他们姐妹俩闯关东,落脚在北大荒。当年十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她们落脚的家乡也变成军垦农场。父母成了农场工人,当姐姐十八岁,衣红只有十一岁的时候,姐姐嫁给了大学生栾青峰,婚后两人生活很美满,但是,有一个坐地户青年,早就对姐姐有爱慕之心。姐姐和他的关系也不一般,在姐姐成亲后,仍与他保持来往,栾青峰只知学习和工作,根本不把这当回事。而姐姐的事渐渐的被他发现,多次劝她,她不但不改,还和姐夫大吵大闹,说他性无能,要不就离婚,要不就不要管她。姐夫看她死心跟别人好,便在结婚三个月后和姐姐离了婚。姐姐离婚后本想和那个青年结婚,可是那个丧良心的不但不与姐姐结婚,还当她的面与别的女人胡搞,对姐姐抬手就打,张口就骂,有时到她们家里大吵大闹,还动手打衣红的父母,欺负小衣红。姐姐实在忍无可忍,就去找栾青峰诉冤,没想到这下栾青峰不得安宁,那个东西竟找栾青峰大吵大闹,栾青峰无奈调走了,再也没有音信。
关尚文听到这里点点头,心中明白了栾青峰的处境。
“栾大哥调走后,姐姐后悔莫及,而那个东西成天到家没事找事,我父母一见这样,便带领全家离开农场,躲到农村公社落了户。本以为能过安稳日子,可是父母年迈多病,不久就去世了,而姐姐因怀念栾大哥,又找不到他在何处,竟郁闷而死。剩下我自己,进了县城二人转剧团,学唱戏度日。”
“人哪,为什么不能克制自己?不但给自己带来烦恼,还给别人带来心灵的创伤?”关尚文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说。
“是的,正因为我姐姐不能抑制自己,不但自己落个身败名裂,还给栾大哥带来极大的苦恼。今天我要不是为了生活来到百湖,恐怕这辈子也难知道他的下落。”衣红难过地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带领我们剧组的人,在这里为栾大哥和李总经理他们唱两天戏,以纪念这些开发北大荒立下功勋的人们。所得的收入全交给公墓管理处,作为修建公墓的一点义务吧。”
“好!我代表西山岛人民,代表开发区领导谢谢你们。”万晓莲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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