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咬破夜的唇,将鲜血洒满天际,夜退去寂静,微风温柔着哼起一首小令,吹开了层层缠绕不清的晓雾,鸟雀挣脱了夜晚的束缚,相继啼鸣起清脆悦耳的乐章。细细数又是一日更迭。
南诗坊,隐于处忧山静谧处,立门派之外,处世家之上,独在一方,以同安天下为责,不扰喧嚣,不理凡尘,也是一片净地
“七师兄,为何大师兄住的如此偏僻?”辞请缨看着“临月台”三个字被阳光折射下的阴影,显得有些孤寂。门前的石阶上飘零着不知何时落下的玉兰花瓣。
“大师兄喜静,所以住在南诗坊的最北边。”卜花羽推开门,春风却吹来刺骨的寒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因为坊内弟子都不想在半夜被冻成冰块。当然这句话卜花羽也只是在心理偷偷补上的。
临月台内有一片静湖,湖央有一段浮桥与一座凌驾湖面的冰亭,这都是他们口中大师兄平手建起的。而此时的临月台却置身深冬,风和刀子一般刮着肌肤生疼,湖面结着一层厚冰,封住了一切。
“好,厉害”辞请缨一边搓手一边哈着气以换取暖意。他早就听闻大师兄是冰性,但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景色,几乎冰封了整个静湖与岸边的一切,他看着不远处的宫邸,问道,“我们是要去大师兄的寢殿吗?”
“不,大师兄他一般睡在亭子里。”卜花羽说着便直接向结着冰的湖面走去,辞请缨见状也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却越来越冷,冰亭剔透,在阳光下竟有些灼目,精致的花纹栩栩如生,活像相竟待绽的莲花,在柱身缠绕的生动。隐宵郁则趴在亭椅上,手枕着脑袋伏在亭栏上睡的正熟,温阳失去了温度如纱轻轻的披在他的肩头,白色的长发就势垂下,宛如月光撒下的华一般。手腕上还缠绕着壶绳,昨夜未喝完的酒壶悬在栏外,罐口流出的酒水结着冰与湖面相接,这一切如同一幅画,无需多点泼墨的素静,又似被巧匠精心雕琢的玉石摆置之景,让人不忍触
碰,亵玩。
“好冷”
“大,大师兄?”卜花羽抱着臂反复唤了几声,那人才有转醒的迹象。
隐宵郁揉了揉眉心,将酒壶干脆的扔在湖面上,与坚冰相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坐着缓了一会,才抬头看向来人,“何事?”
随着隐宵郁的苏醒,湖面的厚冰快速融化,伴着风泛起了粼光,春日的风含着暖意吹散最后一缕寒冷,阳光也逐渐恢复了温度,慵懒的停在隐宵郁的肩头,不愿离开
十八郎2018—06—2517:16:02
“大师兄,二长老找你有事商议。”卜花羽从袖中拿出长老的传唤令牌交给大师兄。
隐宵郁看了会儿木牌上的玉兰纹案,道,“现在?不去,告诉那老头我不在坊内。”
“可二长老说了,你若不去,就扣你半个月的酒钱。”
“长老之令,岂有不去之礼。”隐宵郁重新拿回令牌,眼神中透露出露骨的幽怨。抬袖,湖面立刻结出一道冰路,直达岸边。
“走吧。小七,这孩子看着面生。”
“哦,他名唤辞请缨,不久前和九师弟一同入坊的八师弟。”
“小八?”
“嗯。”
去挽竹殿的路上,坊内弟子见到大师兄无不礼让三分,但只有一人除外。
“小三儿,早啊”
“不要叫我小三儿!混蛋大师兄!”作为坊内三弟子的寄北雨经常被大师兄气结,他们两个关系也是坊内出了名的差。
而大师兄又偏偏喜欢叫他小三儿或者三子,然后就有了寄北雨拔剑邀战隐宵郁,而隐宵郁则轻功飞身,一边躲一边说,“小三儿今早没吃饭吗?”的日常。
“大,大师兄”辞请缨和卜花羽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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