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在灵栖踩上去的时候叫得呼天喊地,一把脚拿开,顿时长出一口浊气,表情前所未有的......安详?
并且他们先前由于地魂溢出而引发的各种异像也归于平静,两个人都是常人身姿,无拘无束地平趴,一片赤诚。
“怎么样,现在脑子里是不是特别澄明,看东西特别清晰?”
灵栖收回小脚,趾尖悬在二人鼻尖附近,淡然问道。
“啊,感觉有股暖流从刚刚踩过的地方流进来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温和,轻盈的气息,仿佛来自黑压压的云层以外......
“嗯,总觉得呼吸的已经不是第三新东宿市的空气了,轻灵而又悠远,明明打从出生起都没有过的感觉,却莫名地有种熟悉感?”
“一定要说的话,就像是前世的什么东西,映照到心里了,很怀念,却不伤感,虽然是看不见的东西,却一直守护在身边。”
黑凤蝶跟海带男的对话,要是让他们自己听到了,恐怕都不会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
并且这两位现在坦诚对话的样子,也该很尴尬才对啊,不过此时偏偏就没什么想法。
硬要比喻的话,就跟两个初生的婴儿,隔着床栏看到对面的小伙伴一样,友好,平静,和煦,恬淡。
“不错,你们的天魂蒙尘被擦掉了一些,能够映射一些天性光辉了。”
灵栖把悬着的脚放回到地面,这时黑凤蝶跟海带男才回想起半分钟前被神经毒素所支配的恐惧。
“你刚才对我们做了什么?”
二人惊魂未定,现在灵栖外表是比不苟言笑的灰袍少女亮眼许多,但是同时行事作风似乎也更像个恶魔了。
“以毒攻毒。”
灵栖和善地笑:
“你们已经习惯在魔瘴环境中生存,由此产生的许多潜移默化的暗疾会被忽视,但魔瘴终究有毒,长期下去终究会堕入万劫不复境地。”
“经年累月的侵染,就像污物覆盖的容器,清水如何也冲洗不干净,但使用性质更加猛烈的强腐蚀剧毒,却能够融化它们,得以返回容器真容。”
“而我现在的生命能构成,恰恰就是一类猛烈到可以控制肌体强行脱水,并且发作过程非但没有痛苦,反而快乐过头的毒素。”
魔瘴之毒种类驳杂,但纯度不高。
灵栖在进阶化血境后,吸取魔瘴炼化为属于魅魔的元气,却等于提纯特定种类的高浓度毒素。
和当前灵栖血气中的特殊毒性比起来,魔瘴到显得清澈了呢。
难怪现在心情变愉快许多,甚至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和善微笑......
归根结底,她还是喜欢光明的环境啊。
只不过目前暂时的相对光明,是以自己变得黑暗为对比。
但这样的笑容在黑凤蝶跟海带男脊背发凉:
“你给我们下了禁药!”
黑凤蝶跟海带男面面相觑,作为这个时代的典型居民,他们知道有相当一部分人会为了寻求刺激而摄入禁药。
但是那种东西哪怕是在暗无天日的东宿市角落,也不能泛滥。
第一个原因,哪怕现在摇摇欲坠的东宿市政厅也在极力打击禁药扩散,因为研究发现,服用禁药会导致一个不可接受的结果:扼杀繁衍率。
第二个原因,却得益于目前几乎百无禁忌的影音传播渠道。
当前的黑暗时代,许多寻求刺激,吸引眼球的影音制品随意传播都是几乎无人监管。
所以就真的有那么一部分无聊得作死的人,来录制下传说中禁药的尝试效果。
他们自己在影像中兴奋发狂,歇斯底里,打砸破坏。
可是作为观众的人们却能够清晰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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