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抢步走到两个伤者身边,按了按二人的脉搏,察知并无性命之忧,登时脸有喜色,说道:“三位辛苦,古博两位兄弟均无大碍,我就放心了。”三人躬身行礼,神态极是恭谨。
那矮汉子说道:“启禀主公,臣下在远处故布疑阵,将那大恶人阻得一阻。只怕他迅速即便瞧破了机关,请主公即行起驾为是。”
段正淳叹息道:“我家不幸,出了这等恶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过,说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御敌除恶之事,臣子们份所当为,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这段延庆委实非同小可。他身兼正邪两派所长,段家的一阳指等功固然精通,还练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济,当初在天龍寺一战,以一敌二也占尽上风,打得段正淳、段正明两兄弟没有半点脾气,若非枯木大师插手,只怕已经在阎王殿喝茶去了!眼下只有段正淳一人,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范骅大声道:“主公,这段延庆不怀好意,主公当以社稷为重,请急速去请天龍寺的众高僧到来。”天龍寺远在大理,如何请得人来?眼下大理君臣面临生死大险,这话是请段正淳即速逃归大理,同时虚张声势,令段延庆以为天龍寺众高僧便在附近,有所忌惮。段延庆是大理段氏嫡裔,自必深知天龍寺众僧的厉害。
段正淳明知情势极是凶险,但大理诸人之中,以他武功最高,倘若舍众而退,便有何面目以对天下英雄?更何况情人和刚认的一群女儿俱在身畔,怎可如此丢脸?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来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
南风不竞看着鸡飞狗跳的几人,不为所动,随意在树丛中找了个位置准备看戏,李沧海也跟着靠了过去,而阿朱等几女则站在段正淳身后,有南风不竞在她们丝毫不担心她们的便宜老爹出意外。
段正淳与四位家臣严阵以待,不过褚万里的眼睛却偷偷的观察着南风不竞的反应,这人与几位“郡主”都关系非浅,想来不会坐视不理,若是能得他的帮助,段延庆便不足为据,可想到南风不竞的个性又一阵蛋痛,对南风不竞是否会插手也没有把握。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一道青色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只见他四十来岁,一身青色长袍,腰悬宝剑,面容俊朗,行走之际优雅从容,不过面色阴冷,双眼狠厉,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来人自然便是得南风不竞支助,脱胎换骨的段延庆了!
只听段延庆道:“段正淳当年的帐也给了断了!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段正淳自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一挺长剑,飘身而出,指着段延庆道:“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段延庆脚下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他知段延庆武功实在太强,自己今日多半要毕命于斯,却盼他不要再向阮星竹、与女儿们、以及范骅诸人为难。
段延庆狂笑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就是因为我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知晓今日唯有死战,段正淳更不言语,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利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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