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慕容博代子迎掌,以“斗转星移”硬接南风不竞一掌,但很快发现这掌力有古怪,非但劲道强横不说,而且根本无从泄力,顿时闷哼一声,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慕容复叫道:“爹爹!”右掌连忙搭上慕容博的脉搏,查探他受伤是否严重,同时狠狠的看着南风不竞道:“我自问姑苏慕容氏与尊驾毫无冤仇,敢问一句。尊驾为何要处处为难与我?”
南风不竞冷笑一声,指着萧远山,反问道:“那我问你一句,他们一家又怎得罪你慕容家?少林寺玄悲和尚、伏牛派掌门柯百岁,又怎惹到你爹了?!”
慕容复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萧峰心绪激荡道:“爹爹,我给你介绍,这位便是孩儿结交的大哥南风不竞。”原本他只孤苦伶仃一个人,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家人,他自是心中欢喜,而南风不竞曾数次出手相助,萧峰早已引为至交好友,当下介绍给自己唯一的亲人认识。
“好孩子,能结交到如此人物,是你的福气,南风公子实力非凡,老夫很是佩服啊!”
南风不竞笑道:“萧老爷子客气,这二人你打算如何处理?若有需要,吾可帮忙。”
“杀母大仇不共戴天,此事还望大哥不要出手,我想亲自了结。”不待萧远山回话,萧峰又道:“爹爹,这慕容博不但设计害死了我妈妈,为掩盖真相,更杀害了当年的知情者,与孩儿恩师,令孩儿大蒙恶名,实在可恨至极。”
萧远山突然哈哈大笑,道:“孩儿,你这可错了。”
萧峰愕然道:“孩儿错了?”萧远山点点头,道:“错了。那玄苦是我杀的!”
萧峰大吃一惊,颤声道:“是爹爹杀的?那那为甚么?难道放火焚烧单家庄,杀死谭公、谭婆等等,也都是”
萧远山道:“不错,都是你爹爹干的。当年带头在雁门关外杀你妈妈的是谁,这些人明明知道,却不肯说,个个袒护于他,岂非该死?”
萧峰默然,心想,“我苦苦追寻的‘大恶人’,却原来竟是我的爹爹,这这却从何说起?”缓缓的道:“少林寺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孩儿得有今日,全蒙恩师栽培”说到这里,低下头来,已然虎目含泪。
萧远山道:“狗屁,这些南朝武人阴险奸诈,有甚么好东西了?他们传你武艺,却是让你杀害同袍,为同族所不容,心思何其恶毒,这玄苦便是我一掌震死的。”
少林群僧齐声诵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声音十分悲愤,虽然一时未有人上前向萧远山挑战,但群僧在这念佛声中所含的沉痛之情,显然已包含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他善罢甘休。
而群雄均想:“过去的确是错怪了萧峰,但他父子同体,是老子作的恶,怪在儿子头上,也没甚么不该。”
萧远山又道:“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有少林派高手,嘿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仇人为丐帮的帮主。嘿嘿,孩儿,那日晚间我打了玄苦一掌之后,隐身在旁,不久你又去拜见那个贼秃。这玄苦见我父子容貌相似,只道是你出手,连那小沙弥也分不清你我父子。孩儿,咱契丹人受他们冤枉欺侮,还少得了么?”
少室山山门之外,群雄议论纷纷。
南风不竞双目骤然一眯,冷哼一声,森寒的目光扫过群雄,一股骇人、惊心动魄的气势,油然而生,群雄皆情不自禁回想起他先前种种恐怖,有人对上他的眼神,甚至骇得连退好几步。刹那之间,众人仿佛被人掐住喉咙,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罢!”
慕容博推开慕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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