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个罪人，因前世罪孽深重，死后只能投胎畜生道，后承蒙包大人开恩，免了我的罪责，让我再回人间，但却不是投胎，而是直接让我用现在是身体，直接重生，名义上，我来人间是为了剿灭叛党，实则是下来直接听从黄凤长老的命令，为其收敛鬼魂，并且买卖人寿，囤积钱财，也是为了日后大肆收敛鬼魂做准备是。”

    见承业目光充满了疑惑，钱肆跪了下来，举起单手起誓道：“大人不信？若我钱肆在令狐大人撒谎，不得好死，五雷轰顶！”

    “发誓有用的话，那些撒谎的人早就死透了，你继续说——”承业收起表情，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确实是受了包大人之命，来人间的为他办事的，起初我还不太明白在做什么，接管在人间设立的魂府，正八经的审案，后来令狐承业，呃，不，大人你杀了铁秋他们三个之后，我渐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听人说，大人你也是包大人派下来的，可为什么却杀同胞？就在我们不太理解的时候，又传来你杀了小薄的消息，大伙才如梦方醒，包大人这次是真的要铲除我们了——”

    “后来黄凤长老告诉我，包大人要毁灭证据，欲杀掉在人间的所有生死判，命令我们撤除魂府，藏匿起来，暗中收敛鬼魂，按时上交鬼魂即可，往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起初我以为人间作恶之人太多，我们在清理人间戾气，可是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偌大的血池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是在为魔族效力。”

    “你发现的血池在哪？”

    “tj港的海里——我们每个月的魂魄都送到那里，不过这几个月却不用我们送了，好像是鬼魂够了”

    “你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吗？”

    钱肆痴痴地道：“哼哼，我曾经也挣扎过，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想做些什么，我要去和谁举报，那些长老我都对付不了，何谈整个地府，我的命在他们眼里就像这地上的灰尘，一文不值，我只有让自己看上去有价值，才能苟延残喘。”

    “tj港的血池和寨的一样，都已经报废，你可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钱肆沉吟了一阵，抬头道：“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不过，那是被他们称为‘总坛’。”

    “哪？”

    “qh省，hn高原”

    “！致幻剂的目的地——”

    “什么？什么剂？”

    承业没有理会钱肆的疑问，转过头对小黑道：“好几条线索，都指向那里，看来钱肆说的没错，那个总坛，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中间的那个血池。”

    承业说完，站起身，面对钱肆，开口道：“你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可有后悔？”

    钱肆正色道：“后悔也难以救赎我犯下的罪责，请大人赐死——”说着叩拜下去。

    承业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黑晶剑，蓦然劈下却被一只布满黑色鳞片的手臂挡下来。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他已求死，看来是知道后悔，姑且留他一命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我这里，今世之事，当世变报，没有留情的余地，做出什么因，便结什么果，这就是他的命！”

    说完拨开小黑是手，黑晶剑横空一扫，一道极细的剑气，瞬间划破了钱肆的咽喉。

    钱肆本是闭着眼睛，等待制裁，没有躲避，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倒地之后，魂魄缓缓飞出，面无表情地道：“今天死在令狐大人手中，钱肆无处伸冤，只求来日，老天能给在下一个说法，还我一个公道。”

    “不用来日，我现在便给你一个说法，不单是你，还包括我在内，我们所有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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