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他的父母也是大吃一惊。既然他说了出来,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可以用认知疗法结合行为疗法……”
颜院长:“说具体点嘛!”
丁齐:“我的治疗方案很简单,但实施起来有点麻烦,需要他们愿意主动去配合。我让小包带着父母去找到当年那个救他的小伙子,说出真相并道歉。
假如有可能的话,还要尽量找到见证这一切的当事人,比如十五年前医院的医生、派出所的警察,不论他们还记不记得,也要说出真相,不仅是替那个小伙子说的,也是替他自己说的。”
颜院长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他父母都记不起来了,还能找到那个救人的小伙子吗?是不是通过警察的询问记录?”
丁齐摇了摇头道:“当时警察只是来做现场调解,根本就没有立案存档,查不到记录了。但是小包却记得那个小伙子的姓名与手机号码,因为当年警察在询问的时候,那小伙子自己说了。
您觉得惊讶吗?时隔十五年,在我给他找到病因之后、当他愿意面对回忆的时候,居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连手机号码都能背处来!”
颜院长微微颔首道:“听了你的讲述,我并不觉得怪,这就是他的心魔啊,挥之不去……这是哪一年的事情?”
丁齐:“去年上半年,就是我刚到博慈医疗上班不久,再往前倒推十五年,是二零零三年。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呢,这么多年了,手机号一直没换,所以还能联系上。”
颜院长:“我很感兴趣那小伙子现在干嘛呢,他到底是什么人?”
丁齐:“他姓陈,叫陈志军,当年二十多岁,现在四十出头,是一家生物医药公司的高管,工作地点在上海。不仅这个人联系上了,当年来调解的警察以及在医院的医生,小包一家人想方设法都找到了……”
颜院长:“那个小包现在怎么样了?”
丁齐笑道:“挺好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没事了。现在还在原单位上班,性格变得很开朗甚至很外向,前不久还听说他参加了单位组织的各部门演讲比赛拿了奖呢,据说很喜欢耍嘴皮子,喝点酒就啰嗦个没完没了。我还在想,当时是不是矫枉过正,劲有点使大了?”
颜院长也笑道:“劲使大点好啊,这样就对了!”
丁齐将话题拉了回来:“其实类似事情,生活中并不少见,只是不同的形式发生,往往体现得不是这么极端,有可能只表现为心理问题而非精神障碍,比如这次找您麻烦的死者家属。
您既然审查过病例与急诊记录,认定丁大夫没有责任,那么您能告诉我患者的死亡原因吗?既然是外伤急诊,家属是否存在送医不及时或者救治失误的地方?”
颜院长:“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患者的直接死因是失血过多,假如能够早点送来,或者在送医之前就及时采用正确的包扎止血方式,还是有可能抢救过来的。”
丁齐:“死者家属明白这些吗?”
颜院长:“他们确实是耽误了一点时间,到医院之后,才知道止血方式不正确,但他们并不是专业人士……”
丁齐:“这就更符合心理逻辑了!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最难接受的,因为错不在别人,反而很可能就在他们自己。在痛苦之中,更没有办法去承认与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那么在潜意识中,他们就需要找到另一种自以为的事实,让他们更能接受。”
颜院长又叹道:“还是丁老师看得透啊!”紧接着就似突然回过神来,一拍大腿道,“咦?不对呀,我才是求助者!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分析他们的心理问题,而是找丁老师分析我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丁齐笑了:“刚才只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不好意思,职业习惯!重点当然还是您的问题。其实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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