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就这么被绑住,就这么背负着莫名其妙的定义,过完一辈子?
狗屁!
袁长文突然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
动作之快,事发之突然,让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吓了一跳。
右边那个,差点把枪掉在地上。
袁长文松开嘴,手腕已经被自己咬破,正在往外冒鲜血。
“你干什么!”
“没什么。”
袁长文轻描淡写,只是牙齿间的血迹有些渗人。
痛算什么?血算什么?
被自我编织的定义绑架,才是令人绝望的!
袁长文发现自己以前,就是在那种安静的绝望中生活。挣扎对抗焦虑烦躁,几乎是生活的全部。
夫妻之间,再也没有恋爱时的甜蜜,更恐怖的是,竟然对于这种时常吵架的状态,习以为常。
天啊!
这还是我吗?
如果这就是生活,难道不荒谬吗?
还有幸福,袁长文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无法理解幸福的含义,竟通过对比来获得幸福感。
别人没自己混的好,所以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有幸福感。
看着那些难民,那些骨瘦如柴的小孩,自己突然觉得幸福。
听着那些有钱人的悲伤故事,自己也会觉得此刻是幸福的。
什么时候,幸福的定义,变成了攀比的成功?
真是好笑!
自己还以为完结了,还以为诺大的沙漠已经臣服在自己脚下,以为只要坐等时间就好。
天大的笑话。
感谢医生,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看不到这些,更不会发现几乎占据整片沙漠地下的“金钱”建筑。
我不斩杀你们,老子情愿去死!
还有之前,叫嚣着让医生继续刺激自己,却没有发现,当时的那种情绪就是需要斩杀的。
可惜,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情绪早就无影无踪。
自己就像个傻小孩,叫嚣着斩杀情绪,但当情绪真的出现时,自己却扔掉武器坐在地上哭泣。
提到金钱的时候,自己还在算计,还在思考想要找寻一条安稳的解决之道。
不用影响自己的存款,还可以斩杀掉自己对金钱的执念。
可笑!
能算计啥?
一旦算计,就意味着看中,就意味着认同,又如何可以斩杀呢?
隔岸观火?老子不仅要观火,还要亲自放火!
“袁长文,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两名捕快对视一眼,然后说:“你要跟谁势不两立?”
“袁长文。”
“那个,你不就是袁长文吗?”
袁长文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捕快也不好问,毕竟按照规范,他们是不允许讲话的。
我是袁长文?
是啊,对于他们而言,能看到也只有“袁长文”这个人。
他的思想,他的行为模式,他的说话技巧,他的身体。
但这些,统统不是我。
这么说来,自己看别人时,也只能看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也就是说,之前自己跟人打交道的时候,就是两个“自我”在那互嗨?
袁长文想想都觉得恶心,再次燃起心中的怒火,必须斩杀掉这些“自我”。
否则,今后的日子,永无安宁之日。
我不会发誓,也不会再讲什么豪言壮语,那些不过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害怕自己中途放弃的鼓励而已。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这些仇恨,谁又需要天天加油鼓劲?!
我会亲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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