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去弄。
再则说,即便祁云想要去弄,人生地不熟的,怕是门都摸不到就要被人捆了去。
杜海他们能冒着危险帮一个村子的他,祁云也知道这是对方绝对相信他才能这么做,这份心意他祁云记下了。
“老祁,你哪儿弄的棉花?不是,你给小河他们做了棉衣剩下的你自己做呗,我有一件呢,一个冬也就过了,四川好歹也是南方,能有多冷啊!”
周国安不好意思要,而且觉得四川也不会冷到哪里去,这又不下雪又还是个盆地。
盆地窝窝里能不暖和?
一旁江画眉用剪刀小心的拆着旧棉衣的单衣,准备拆开了把棉花铺展开缝进去,听周国安的话一时忍不住笑,“那北方有多冷我不知道,咱蜀地冬天却是冷得骨头缝都发疼。”
祁云跟周国安是好兄弟,还是一起从怀城来的,祁云要给周国安匀件棉衣,江画眉也不会小气。
江画眉即便是抠搜也是在自己身上抠,对自己人却是恨不得用最好的。
当然,周国安只能算半个自己人。
祁云三两下量出了尺寸,江画眉拿过去看了一眼,心里默默算了算还差多少布料,不够的就找找夏天的衣裳在内侧缝补上。
到时候针脚缝稀一点,这样等到春天换下棉衣了还能又拆下来夏天继续穿。
祁云教江河跟江画眉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江河是按部就班,虽然有时候也会天马行空随想随教,可祁云也会给江河打好基础。
江画眉这边祁云则是发现她对数学这方面更感兴趣,因此侧重数学中的各种算法,不论是掐算不规则物体表面积还是内重量,亦或者山高海深影像估算,祁云都有教。
江画眉也算是有天赋,也可能是因为学习方面还算空白,心无旁骛下了决心的去学,这么一两个月倒是学会了挺多,至少像是不规则图形运算学得还挺好,都能直接心算衣裳所需布料了。
这段时间都下着雨,上山田里也没多少活儿,李晓冬偶尔转悠到田里,把旱田里的积水放一放,免得积水淹到旱田里种的蚕豆,其他的也就没什么活儿了。
女人们该织毛衣的纳鞋底的说闲话的聊八卦的,各自扎堆。
男人们如今还没怎么流行打麻将,倒是有摸长牌的下象棋的,老村长有一副颜色都掉完了的象棋,村里很多上了年纪的老爷子都爱冬天里凑到老村长家围在一起捧着热开水或围观或亲自下场杀一局。
等到十一月天气彻底冷下来的时候,祁云又从杜海那里弄了些棉花,几乎可以说今年冬天杜海他们弄的棉花全都到了祁云这里。
除开又给江画眉家里添置了一床棉被,祁云还让江画眉帮忙给邱大爷也缝制了一身棉衣。
当然,棉衣的外罩倒是不用他们费心着弄,祁云去邱大爷家给他量尺寸的时候直接把邱大爷的旧棉衣给拿过来让江画眉拆了直接缝。
其实这旧棉衣外罩挺好用的,至少换了新棉衣也一点不扎眼。
邱大爷怎么说也是把自己的手艺教给了祁云,祁云不以这个为求生职业,可也算是拜师学艺,邱大爷儿子不在身边,祁云免不得要多照顾一二。
杜海他们似乎是走上了门路,村里白天的时候几乎都找不到他们三个人,祁云只让他们小心点,偶尔杜海得了好东西也会大半夜的来敲祁云的门。
托杜海他们的福,祁云这会儿想弄点什么东西倒是真的方便了许多。
十一月连绵细雨几乎下了一整个月,那雨细细的,可落在人身上带着一阵阵寒气直往人骨头里面钻。
江画眉早上起来做饭,摸着锅碗瓢盆都冻手,祁云让杜海找门路弄了两个半旧的暖水壶回来,一边放一个,早上起来也能有热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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