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息,现在吉尔妮家驻守边防的军队也开始集结。”
“山雨欲来风满楼。”景澜摊了摊双手,脸上的笑意越发苦涩,“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从银号提钱,到现在军队集结……四大家族准备举事的信号已经完全暴露在朝廷眼皮底下了。
说白了,四大家族已经没有丝毫顾虑了。
“我敢打包票……明儿将是上朝官员最少的一天。”景澜带着笑意的语气,让冷雨微微皱起了眉头。
景澜活动着头部和手关节,不时地又耸耸肩膀,“我的苦日子也要来了。”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那天景王府的雨中醉酒,已经推演的明明白白了。
“怪!”景澜枫皱了皱眉头,“未免太快了些……以他们要的食粮数量,到今天为止……应该还没有运完,毕竟,一百万斛不是小数量,他们还得瞒着我们,晚上偷偷摸摸的运,怎么就敢这大胆了?”
景澜思索了片刻,也觉得有些突然,“莫非他们还有其他粮草途径?”想了想,景澜也释然了,“大概他们也早就防着这一手了,古来权臣大抵如此……何况,如今四大家族同仇敌忾,戮力同心,即便是朝廷也只有一半的胜算。”
“不对。”景枫皱眉望着景澜,“他们没有联系你?你才是联合四大家族最关键的引子。“
提到这里,景澜也楞了一下……是啊,四大家族如果要起事,必须推一个能服众的傀儡首领,那个人还暂时只能是景澜,一来,景澜的身份摆在那里,正儿八经的皇太子,又有景渊的退位诏。二来,四大家族费了那么多精力,又是制造舆论,又是广播谶语,让民间百姓都相信了景澜应该是真正的天子,不可能弃之不用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景澜突然觉得浑身酸疼,他有预感,未来大概少有舒坦日子可过了。
郤亲王也从下面走上来了,一看那两兄弟的脸色,郤亲王便知道他们谈论的不是小事,如今……他对朝廷的好心也消失了大半,一点也不愿意参与进去,更不想知道的太多。
“陛下,臣觉得手臂有些疼。”捂着之前踩中机关被射中的伤口,郤亲王皱了皱眉头,“臣先告退了。”
“溶王叔,你脸色很差。”借着烛光打量着郤亲王,景澜这才发现郤亲王手臂处的血迹有几分发黑,“箭头上有毒药。”
郤亲王看起来随时要摔倒一样。
“冷雨,你送溶王叔回府,再去宫里把成太医请来。”景枫吩咐道,“偏林道有马车。”
冷雨报拳领命。
“不用,不用!”郤亲王直摆手,“只有一辆马车,还是留给陛下和摄政王吧,我可以走路回去。”
没人在意郤亲王的反对。
“郤亲王,您请。”冷雨在前面开道。
郤亲王刚走两步,景澜便追了上去,“溶王叔,给郤公爷迁陵要几天?”
郤亲王没想到景澜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找个吉时,再做场法事,估计需要半个月吧。”
“不行!”在郤亲王的记忆里,景澜这是头一次如此强烈的反对一件事,“没那么多时间了,溶王叔……明天就迁坟,至于吉时和法事,能省则省,五天后……不不不,最多三天,三天后你得准时离京,一刻也不能耽搁。”
景澜已经对郤亲王用命令口吻说话了!
郤亲王强忍着冷笑和愤怒,终于点了点头,态度冷冰而疏离,“嗯,知道了。”
几天后,郤亲王才知道景澜的一片苦心!由衷地从心里发出感激之情……
“那些兵器先别搬吧?”景澜按着太阳穴,“我估摸着搬去京都之外也麻烦,而且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仓库,倒不如找些铁匠,就在这地宫里炼制,这里位置隐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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