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桑不亏是千年狐狸的徒弟,耍奸弄滑也是一把好手。这不,就算聪明如青信子这种西域神鸟,此时此刻不也栽在了季扶桑的手里。
季扶桑得意洋洋的瞟着在她手里瑟瑟发抖一脸死灰的咕咕。
咕咕:下次就算是死也不给那只老狐狸给这不要脸的女人送信了。
咕咕正义慨然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咕咕:大爷我已经落在了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惹得季扶桑一阵大笑。
“咕咕,我们人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叫玩火自焚,你看我和你多日未见,你怎么不改改你那傲娇的脾性,真让我把你拔了毛给烤了吗?”
咕咕一阵哆嗦。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诚心诚意的给我道个歉呢,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你一条生路,毕竟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肉也吃得多,不差你身上那几两肉填肚子。什么?摇头?不愿意?要是你还那么犟呢,那我只好把你交给小白了,你可知道小白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某鸟咕咕万焚俱灭
最终,傲娇神鸟咕咕还是和季扶桑道歉了,只是飞走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咕咕叫了几声抗议。
季扶桑捏着手里的绢帕看着咕咕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天际。
“喏,这是给你的,不是给我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接过从季扶桑跑过来的绢帕,九真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你若是对我能像对你师父那样上心,那我就会很开心了。”
绢帕并未被季扶桑拆开,封面的位置果然写着“九真启”三个字。
季扶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并不理会九真那番有些酸醋溜溜的话,径直去桌边依样画葫芦的学着九真泡茶的模样。
九真展开咕咕带来的书信,唇畔挂着的笑容却随着书信的内容逐渐的凝固了下来。
看完了书信,他手中银火一闪,那绢帕便化为灰沫。
他眼里有光,可是却如坠万丈深渊的火光那般暗淡无华,一双眼睛冷如寒潭深不见底。
他立在季扶桑的身后,看着季扶桑俏皮的玩弄着茶盏久久才似无奈的说了声:“扶桑,我要离开一趟。”
季扶桑手一震:“你要去哪?”
回头刚好对上九真那已经复而变得温润的双眼。
“珞珈山。”
珞珈山,据闻位于现北渊国境内,毗邻极北苦寒之地和雪域圣境的接壤之地,距离现在的楚适国桐城相差千里之遥。传说中珞珈山乃是修仙之人的琼楼仙阙,但凡能上得珞珈山,那便是极高的造化,只是珞珈山一直飘忽不现,许许多多的修仙之人就算到达了极北苦寒之地和雪域圣境的接壤之处,若是没有机缘,也是寻不见珞珈山的登山口之所在,所以珞珈山也被人们成为“海市蜃楼”一般存在的光影。
珞珈山,究竟存不存在,在世人心里这也是个谜。
“珞珈山?为何要去珞珈山?”
季扶桑只是从师父白宓处得知这世间真的存在珞珈山,而且她还知晓,这珞珈山极其的神秘,据闻珞珈山上的太徽仙尊便是得道仙人,除此之外,即便是千年灵狐的师父都不可对她告知太多。
九真一脸正色的深深望着季扶桑,但是他却终究没有回答季扶桑的问题。
半夜,躺在床榻之上辗转难眠的季扶桑听见屋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半支着身体望着窗外被风雨打的零散摇摆的婆娑树影,想起九真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等他归来。
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滚烫深深的一吻。
珞珈山
究竟为何要去珞珈山?
此去必定凶险万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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