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棺之气”,感应到这股忿怒血气,立即就像遇到什么死敌对头一般,更加疯狂聚集起来,朝王宗超狠狠地镇压,疯狂地绞杀。
但是这股忿怒血气越是被镇压绞杀,越是被压缩,它的血色就越是浓重,其中寄托的悲哀、怨愤与仇恨就越是深沉浓厚,无比绝望。在如海如渊的深沉血色之中,还蕴涵着犹如熔岩钢汁般的炽热,似乎随时可能爆发焚尽一切的冲天烈焰!
“速退!”就如同面对着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口,自己却愚蠢地以土石去填堵镇压一般,萨迦果断地与两位双修佛母飞速地往后退,同时催动法决收回“百棺之气”,他心中准确的把握到了,对手正借着他“百棺之气”的镇压束缚在凝聚摧生着某种力量,这样的力量太强大,只能疏不能堵,而且无论如何应该先避其锋芒。
但一切的变故只在瞬间,虽然萨迦当机立断作出合理的应变,也已经晚了。
任何物质浓缩到极点,就会引发质变。已是红如朱砂深不见底的血色,突然向外一爆!
一瞬间,犹如山河染红,神州尽赤,血雨腥风,血流万里,无边血色之中,一股堪比千军万马铁马金戈血腥厮杀,霸道惨烈之极的无涛杀气铺天盖地,恣意汹涌澎湃!
那是悲愤到极点,仇恨到极点,绝望到极点的情况下,从每一个即使最为温顺懦弱的人们心底爆发的最为纯粹的冲天怒吼与疯狂杀气,不屈不挠,誓死抗争,与敌俱亡!
只要一息尚存,只要心中血性未泯,即使是上一刻还在仍然宰割的两脚之羊,下一刻也可能变成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的人间凶兽!
在这股疯狂爆发沸腾的惨烈血气杀意疯狂冲击之下,原本围困镇压着王宗超,来不及收回的“百棺之气”,看似高贵威严的珠光宝气以及深不可测的厚黑烟幕被这无边的血腥与杀戮意境纷纷贯穿,土崩瓦解。遍布每一处空间的陈腐朽烂之气与铜臭味,一扫而空!
“一寸!河山!一寸!血!”
王宗超吐气开声,字字如雷,右臂竖起,高举过顶,犹如平地涌起了一柄大刀重砍,更像一个手持旗枪的盖世英雄豪杰,揭竿而起,义旗高举,原本漫无目标只是在虚空中肆虐发泄着负面情绪的血腥与杀气,就像找到主心骨般,汹涌汇聚到他臂上,形成一杆猎猎而动的血色旌旗。
以手代刀,一刀劈下!
一刀之下,无边血色化为一道一泻千里的飞流瀑布席卷而下,庞大磅礴的刀意气势犹如千军万马纵横驰骋,兵锋所指摧枯拉朽,人头滚滚,血流漂杵,天地山河瞬间变了个颜色!
这一刀,何人能挡?
刀气无远弗届,不死不休,即使萨迦三人已经退出了四五丈外,巨大无朋的血色刀芒仍然带着浩荡如雷的滚滚音爆劈至,血刀未至,地面已经无声无息地开始崩溃、碎裂,沿着这一刀的去势勾勒出一道深深的沟槽。
萨迦感觉自己头脸上最微小的肌体都在这刀势下开始崩裂,死亡,凋零,周围的空气都在剧烈的交错碰撞中发出崩溃,碎裂,呼号声。这一刀所蕴涵的杀意、气势与力量之强之大之烈,结合得之完美,已经直追他那个噩梦般的曾经的对手——巅峰时期的石达开,其中凶狠惨烈霸道萧杀之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拼了!”绝对击不出。也绝对躲闪不掉,更绝对承受不住。所以他只有挡,全力抵挡。他疯狂凝聚集合三人功力而成的双修邪佛外相,邪佛发出一声好像一只恶鬼被人在屁眼里杀了一刀一样的凄惨无比也恐怖无比地怪叫,四条手臂分别挥舞着金刚杵,索魂铃,月牙刀和骷髅碗迎向这气吞山河的一刀……
噼里啪啦!
一刀之下,邪佛外相,瞬间崩溃!
如同一道巨大的红色的闪电以开天辟地之势狠狠劈下,血芒和碎石爆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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