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宁王府。
遗恨的旧疾又发作了,即便司马镜悬从宫中请来了御医,他们也对遗恨的伤束手无策。
司马镜悬气的差点杀了那帮庸医,但是却被遗恨拦住了:“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何必迁怒于他们?这世上恐怕再无人能够治好我的病了。”
司马镜悬对她说:“不行,我一定要治好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法子,一定还有。当初我可以救你一次,现在我也一定可以再治好你的病。”
遗恨轻轻地摇着头,说话虚弱无力:“你别再为我耗费心力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司马镜悬转身离开,吩咐下人在卫国贴下榜文,广寻民间神医,如果有人能够治好遗恨的病,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下人说太子来了,对于司马珏不请自来,司马镜悬也不知道他此番前来目的何在。
大厅。
司马珏抢先开了口:“我都听说了,二弟在城中贴了榜文要寻民间神医,二弟可是身有不适。”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恐怕他是来探底的吧。
司马镜悬淡淡地说:“皇兄误会了,生病的是臣弟的一个朋友。”
“既然是二弟的朋友可有请来宫中御医看过?”
司马珏其实对他嘴里说的朋友倒是十分感兴趣,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一向性子清冷的司马镜悬竟然肯为他如此大费周章。
司马镜悬也不隐瞒,他应道:“臣弟早就请宫中的御医来看过了,只可惜宫中的御医都说无法医治。”
“哦?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也不知你这朋友得的是奇难杂症。”司马珏抿了一口茶,颇有深意的看着他。
“其实说来也并非是什么奇难杂症,只是年轻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儿,拖得太久,现在已经无法根治了。”
司马镜悬这话说的也是事实,遗憾的伤在她体内已经埋了太久,此刻一朝病发,让她的身体根本就难以承受。
司马珏放下了茶杯,淡淡地说:“今日我不过就是来府上看望二弟,既然二弟有这方面的需要,皇兄会让人替你留意着,若是有什么消息会来通知你的。”
司马镜悬起身,道:“多谢皇兄。”
“如此,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二弟,保重。”
“皇兄慢走,臣弟就不送了。”
司马镜悬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神情阴郁不定,他这个皇兄虽然看似温文尔雅,实则也是个笑面虎,今日突然造访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天,司马镜悬又去看望遗恨,她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十分的虚弱。
“你来了。”遗恨轻轻地说。
“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将榜文贴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的。”司马镜悬安慰道。
遗恨却是虚弱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别骗我了,我这病呀,没人可以治好。倒是你,隐忍了这么久,突然广发榜文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你早些将榜文撤回来吧。”
司马镜悬这番举动肯定会惊动其他的人,尤其是太子一党,遗恨这是在为他考虑,时机尚未成熟,太早漏底并非是好事。
司马镜悬却不同意:“如今的我早已非当年的宁王,他们知道什么又能如何,他们伤不了我的。”
左不过是把计划提前,反正对现在他来说整个卫国已如取囊中之物易如反掌,虽然将计划提前他会稍微麻烦一些而已,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要紧的是你的病情。你不是还说要替我拿下这卫国的江山吗?现在你这样在床上躺着又如何能帮我?”
“我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了,即使没有我,我相信你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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