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又是一片杀气腾腾。
闻人阙站在院子中央,神情冷漠,一身的肃杀之气,宇文济眯起眼睛看她,岁月仿佛并没有改变她多少。
“听雨,你非要这样吗?”宇文济叹息一声。
闻人阙听到“听雨”二字浑身一个激灵,随即脸上浮现恼怒的神色:“宇文济不许你叫这个名字!”
和他相遇时晴朗的天忽降大雨,他们在草棚里避雨,适逢宇文济问她芳名,她豪爽道:“闯荡江湖之人不拘着名字,你随意叫便是。”
于是宇文济便一直唤她听雨,是听雨,不是五毒门的闻人阙。
纪青雪用手肘捅了捅宇文济,冲他眨着眼睛:“看不出来你年轻的时候还真是有一手啊。”
宇文济白了她一眼:“老人家说话,年轻人插什么嘴!”
“你的伤养的如何了?”闻人阙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做个了断。
宇文济看着眼前的人,忽而说道:“听雨,如果说当年我不能来赴约是有苦衷的呢?”
闻人阙神情恍惚,突然想起师父去世时跟她说的话。
一想到这儿闻人阙就更加怒不可遏,她道:“就算那时你有苦衷,可这之后的二十几年你从未到苗疆来寻过我,不是吗?”
宇文济沉默了,这是事实,他根本无从辩驳。
身上忽然披了一件狐裘,南宫炎在耳边浅浅地说:“就算是要出来也得多穿些。”
再过几日清曲城就要下大雪了,她现在的身子是最紧要的,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纪青雪轻笑一声往身后靠了靠:“你说他们两个冤家到底还能不能有个好结果了?”
沉默片刻,南宫炎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难。”
“哈哈哈,师姐莫非到现在你还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吗?”
陆远寒翻墙进来的,他身着道服,手里拿着拂尘,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是江湖谁人不识“毒郎君”的名号,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这里面可藏了不少邪筋恶骨。
闻人阙看着陆远寒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远寒扫了扫拂尘:“没有拿到毒经我又怎么会罢休呢?”
宇文济在看到陆远寒的第一眼,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起来:“是你?”
陆远寒又看了宇文济一眼:“我说师姐当年你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他究竟有哪一点好让你这样迷恋?”
闻人阙冷冷地说:“不需要你操心。”
陆远寒盯着宇文济,阴森森地地说道:“既然师姐你恨他入骨,不如我就帮你一把吧。”
说完陆远寒就手握拂尘向宇文济扫了过去,宇文济一直往后退让,闻人阙那一掌让他内力受损,一时半刻还没有恢复,只怕眼下反而不是陆远寒的对手了。
纪青雪要上前去帮忙却被南宫炎给拦住了:“你去做什么?”
纪青雪答道:“你没看见那个臭道士欺负老倔驴啊,我这就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要是只有闻人阙一个人,纪青雪当然不会插手,只会在一旁看戏。可是现在多了个什么师弟,二打一,还是欺负一个有伤在身的人,纪青雪可看不下去。
南宫炎替她暖了暖手:“乖乖在这等着,我去便是。”
宇文济正要出招的时候,胸口的剧痛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眼看陆远寒的拂尘便落到他身上了,南宫炎和闻人阙同时出手。陆远寒受了两掌,一掌伤在后背,一掌伤在肩膀。
闻人阙一个闪身挡在了宇文济面前,那姿态分明就是在护着他。
纪青雪眉眼一弯,看来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啊。
陆远寒颇不甘心的看着闻人阙:“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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