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南宫炎端着新鲜热乎的饭菜进屋,木青冲他弯腰行礼,云儿也赶紧起来叫了一声“皇上”。
南宫炎将饭菜都搁在了桌上,他冲云儿笑笑说:“在外边,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叫我一声南宫大哥吧。”
云儿微微点头,从南宫炎进门开始,纪青雪就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瞧着他。
在那大半个时辰里,云儿已经将过去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纪青雪也大致了解了自己曾经和这个男人究竟出生入死多少回了。
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从他们重逢之初到现在,他除了跟自己说她就是纪青雪,其余的细节就再未说过了。
想到这里,纪青雪不由得问他:“你为何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从前的事情?”
为她夹菜的手略微一顿,随后又恢复如常,只见南宫炎抬眸望着她,从他的眼里能够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模样,他看自己的时候总是这样专注而深情,让纪青雪心跳都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南宫炎淡淡地开了口:“从前因为司马月搅局,所以我不得不装成失忆的模样。那时你说记忆从来就不是故事,它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切,除非是自己想起来,否则就算有旁人来告诉你又有什么意思
呢?因为没有感觉,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也只会当成是在听故事而已。”
纪青雪听得一阵晃神,她细细的揣摩了一下,倒真像是自己会说的话。
“吃些东西吧,再休息几天我们便要赶路了。”
纪青雪疑惑地看着他:“赶路?”
“嗯,回京都。四哥和染晴知道你没事都高兴坏了,只不过为政务缠身无法出宫来,而且等我们回去就能一家三口团聚。”
纪青雪这才突然想起南宫炎曾与她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寻雪。纪青雪在心里默念着名字,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她从没有想过,在被自己遗忘的过去里,会有这么多爱她的人在。
她突然很想找回记忆,她想记起来以前的纪青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想找回最真实的自己。
卫国,雪清宫。
孟子期跪在地上,将身子俯得极低,她哀求道:“皇上请饶了子玉吧!”
纵然孟子玉一直不待见她这个姐姐,可到底是一母同胞,她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受折磨而自己却置之不理。
司马镜悬端坐在龙椅上,眼底俱是漠然:“饶了她?若非有她的相助,南宫炎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将青雪带离卫国?即便她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孟子期知道纪青雪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求了多年,这月光才终于映照到了他的身上,可这一切都被子玉给毁了。
相处多年,孟子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便是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没有人能劝得动他。
“皇上。”孟子期终于不再求他了,她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若是子玉非死不可,看在她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属下只求皇上能给她一个痛快。”
阎罗殿里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司马镜悬心头有气,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全部发泄在了孟子玉的身上。
他将人五花大绑丢回了阎罗殿里,非要让她把殿里所有的刑罚尝了个遍之后再死。
司马镜悬看向那跪着的人,她也回望着他,她该是阎罗殿里胆子最大的人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着自己。
那眼神让司马镜悬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原本狠绝的话到了嘴边就不自觉的变了,“好,给她一个痛快。”
孟子期朝他又是深深一拜:“属下多谢皇上成全。”
司马镜悬收回了视线,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滚吧!”
孟子期觉得心中苦涩,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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