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素被拔了舌头,打入了冷宫。第二天就传来了她在冷宫中悬梁自尽的消息。
彼时纪青雪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感叹:“皇帝的女人果然不好当啊。”
这次古以来做皇帝的女人最不容易了。
皇上若是宠幸你,你就是狐媚惑主,扰乱朝纲。皇上要是视你如无物,那这后宫漫长的岁月又该如何打发呢?
反正好与坏都有说法,总归都是女人错了。可她们又错在何处呢?
身后突然有手在慢慢推动着秋千,南宫炎喃喃道:“在想些什么呢?”
他刚刚回来就听见在自言自语,说什么皇帝的女人不好当。
纪青雪叹着气,“兴许是年纪大了吧,没事儿就喜欢感慨一下。阿炎,尹素素死了。”
“哦。”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让尹素素就这么死了,南宫炎还觉得是便宜她了呢。
南宫炎问她:“你不会是因为她的死觉得愧疚吧?”
纪青雪摇头:“愧疚自然是没有的。”
本就是尹素素处心积虑要害她,自己愧疚什么,只不过觉得她跟孟子期一样都是爱错了人吧。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帝王的恩宠就如同朝时的露水,日光金融,便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南宫炎双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微带凉意的唇亲了亲她的侧颜。
“阿雪方才说的是什么话,别忘了你也是皇帝的女人。”
纪青雪愣了,“那倒也是。”
耳畔骤然响起某人的轻笑声,纪青雪瞬间有些恼怒,转过身子瞪他:“笑什么?”
南宫炎唇瓣噙着醉人的笑意:“阿雪你什么时候这么杞人忧天了?”
纪青雪想了想说:“不知道。大概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看着他脸上熟悉的笑容,纪青雪缓缓瞪大了眼:“你你你你!”
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正经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南宫炎挑眉:“我什么?”
纪青雪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阿炎是你吗?”
如果说在眼前的这个人是楚寻,那么他笑起来真的太像那个南宫炎了。
南宫炎眯着眼睛笑,随后连人带秋千一起抱进了怀里。
南宫炎蹭着她的肩膀,眼底满是缱绻:“阿雪你想我了没?”
纪青雪激动地拍着他的后背,惊喜道:“真的是你?”
楚寻难道就这样再次陷入沉睡了?这么容易的吗?她以为还要等好久真正的南宫炎才会回来呢。
纪青雪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笑容灿烂的点头:“嗯,我可想你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纪青雪还沉浸在喜悦中,心里高兴极了。
南宫炎温柔地说:“在你对陈震催眠的时候。”
话说回来,之前陈震明明看到了有人潜入雪清宫,为何在司马镜悬面前又突然改了口呢?
这些当然全部都是纪青雪的功劳了。
那天陈震从素锦宫回来继续监视纪青雪,那时就被纪青雪和南宫炎发现了。
南宫炎本欲杀人灭口却被纪青雪及时的阻止了。
要杀一个人很容易,最重要的是要把他背后的人也给揪出来。
纪青雪原本以为经历断手,喂药的事情之后,尹素素起码能安分守己一点。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安分下来,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了。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纪青雪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
尹素素再三对她挑衅已经到了纪青雪容忍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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