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司马镜悬处理完所有的政务之后才去了地牢。
南宫炎端坐在地牢中,司马镜悬就站在门外不远处。
司马镜悬笑着说:“看来你很淡定嘛,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对你大刑伺候?”
南宫炎纹丝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笑话,心里的苦楚又岂是区区皮肉之痛能够与之并驾齐驱的。
他可不怕什么大刑伺候。
司马镜悬负手而立,一如初见儒雅风流:“我好不容易抽空来这里一趟,你当真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这时南宫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淡淡地问:“阿雪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镜悬愣了愣,负于身后的手忽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自诩爱纪青雪不比南宫炎爱的少,可就在昨天他还是伤了她。
南宫炎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叫他心火难耐。
“她没事。”司马镜悬生硬地回了一句。
南宫炎紧皱的眉头松懈下来,他连声道:“那就好!”
司马镜悬就见不惯他这个样子,可是却有火不能发,“你就不想再说些别的,比如求我放了你之类的?”
南宫炎笑了,满是嘲讽:“如果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司马镜悬斩钉截铁:“当然不会。但是我可以让你在这地牢中的日子过得稍微舒服些,你也可以少受一些苦。”
南宫炎冷冷淡淡地说:“不必了,我这个人吃苦吃惯了,反而觉得很甜。”
“你”司马镜悬登时无言以对。
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却还是一身的傲骨难驯。
他早晚要将南宫炎身上的傲骨一寸一寸的碾碎,让他跪倒在自己的脚边俯首称臣。
“你早晚会来求我的。”
司马镜悬拂袖欲离开,身后的人忽然开口:“我的确有一句话还想说。”
司马镜悬微笑:“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南宫炎摇头:“你记得拿消痕膏给阿雪,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男子没什么两样。可是女孩子终究是爱美的,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就不好了。”
司马镜悬眼神阴鸷地看他,南宫炎却始终从容不迫,仿佛沦为阶下囚的并不是他。
“不劳你费心。”
“还有。”南宫炎一字一句,“你伤了她,这些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给你。”
司马镜悬神情微顿,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去,再未回头。
南宫炎垂眸,低喃:“阿雪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就好。”
司马镜悬快被纪青雪烦死了。
这几天纪青雪对他难得热情,竟然会主动来见他。
可是这份热情司马镜悬却消受不了。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他在做什么,纪青雪始终在他耳边念叨同一句话:“我要见阿炎。”
就这五个字对于司马镜悬来说,简直犹如魔音穿脑,不胜其烦。
这要是换了别人司马镜悬就把她扔出去了。可偏偏对方是她,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只能乖乖受着。
他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纪青雪盘腿直接坐在案牍上,跟老和尚念经似的。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他!”
司马镜悬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他火气火燎地说:“不让!”
那个南宫炎真的有那么好?让她一直如此念念不忘。
司马镜悬低头看奏折久久没有听到动静,以为是自己拒绝的太干脆,她心里承受不了。
司马镜悬抬头一看,她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果子正在啃着。
纪青雪边啃边说:“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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