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炎的怀里纪青雪睡得很安稳,南宫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
趁她睡得熟,南宫炎仔细检查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纪青雪的伤擦了药之后并无大碍,南宫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司马镜悬就来了。他站在牢房外,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南宫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你来干什么?”
司马镜悬负手而立,清冷道:“我来带她回去。”
让她来见南宫炎已经是自己网开一面了,她居然在这里待到了天黑。所以自己只好亲自来请她回去了。
南宫炎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很想将她留在身边。
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自己那一直狂乱不已的心至少能安静片刻。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自己冲动的时候,这里可是天牢。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司马镜悬走进去伸手把纪青雪从南宫炎怀里捞了出来。
南宫炎此刻纵然再怎么不舍,也只好让司马镜悬带她走。
司马镜悬抱着她,神情冷漠:“欠遗恨的,我已经还了。”
这也是他不让那些人对南宫炎用刑的原因之一。
他总归是遗恨的儿子,遗恨教了自己那么多东西,现在就当他是还恩情吧。
南宫炎抬眸:“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必牵扯到我身上。”
其实南宫炎心里还是有些怨怪的,自己的母妃放弃了自己,却陪在另外一个人身边这么多年。
尤其那人还是自己的头号大敌,而且南宫炎很不喜欢司马镜悬用这种语气说话。
仿佛他与母妃才是真正的母子,自己反倒像是成了一个外人。
面对南宫炎司马镜悬也没有生气,只是说:“这份情你领也好,不领也好。看在遗恨的份上我不会让他们苛待你,但是我也不会放了你。”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你好自为之。”说完司马镜悬就抱着纪青雪离开了。
回雪清宫的路上,纪青雪下意识地叫了一句:“阿炎。”
司马镜悬脚步一顿,低头看着睡得死沉沉的人,“你的心里果真只有他。”
不过也没关系,我只要你留在身边就好。
自从孟子期出了事情,司马镜悬想得到纪青雪的心更加迫切,仿佛是想要用她来证明些什么。
司马镜悬始终认为过程怎么样无所谓,只要结果合他心意便好。
所以无论纪青雪心里头有谁,最后她都会成为自己的皇后。
司马镜悬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之后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纪青雪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雪清宫里了。
纪青雪连忙逮住一个宫人问:“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宫人立刻回话:“昨天是皇上亲自抱姑娘回来的。”
“司马镜悬?你说是他抱我回来的?”
纪青雪那时睡得正熟,根本没有意识。结果等醒来,自己就已经在雪清宫了。
司马镜悬他去地牢里做什么?他不会对阿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纪青雪掀开被子下去,正好遇到刚刚下朝的司马镜悬。
“你要去哪里?”
纪青雪边穿鞋子边说:“不用你管。”
好不容易可以见到阿炎了,居然被他给抱了回来,纪青雪光是想想就觉得生气。
纪青雪穿好鞋子之后自顾自的往外走,司马镜悬伸手拦住她:“你不能离开这里。”
纪青雪生气,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臂:“谁让你抱我回来的?你凭什么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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