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将信交给了纪青雪,纪青雪问:“什么啊?”
“尤宁让我交给你的。”
对于尤宁纪青雪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本来也有些理不清,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都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纪青雪接过打开了信,南宫炎问:“她说了什么?”
“也什么。就说把一直随身携带的琴送给我,就当是留作纪念。”
虽然纪青雪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里还是有些笑意。
不管怎么样,她能有个好结果也不错。即便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纪青雪还是打心眼里希望她能过得顺遂些。
晌午的时候,容声把尤宁留下的古琴给纪青雪拿过来了。
“喏,给你。”容声很是不解,“她没事儿送你琴干什么?”
纪青雪指间挑动着琴弦,神色温和:“她那时在别馆的时候,我曾弹过一次琴给她听。她说这是留给我的礼物,算是答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她抚摸着琴身,想来她的确也有许久没有碰这玩意儿了。
纪青雪顺势坐下,抬眼笑盈盈地看着南宫炎:“想听什么?”
南宫炎抿了抿唇瓣,跟着笑:“你随意就好。”
纪青雪双手放在琴上,闭目凝神思索了一番,这才慢慢有了动作。
清越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南宫炎忽然也掏出一根笛子轻轻合奏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曲声悠扬回旋,听的在场的人都如痴如醉。
一曲罢了,纪青雪对他说:“你还记得啊。”
这首曲子叫思量。是当初纪青雪闲来无事弹给他听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调子,还能以箫相和,记忆力果真名不虚传。
玉箫在南宫炎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打了好几个转儿,他一笑风流:“你弹的曲子我当然记得了。”
容声面无表情地问:“云儿你觉不觉得我们俩在这里特多余?”
云儿十分同意的点头:“早知道就应该学玄卫那帮人躲到一边,省得在这儿影响他们恩爱。”
容声捂住胸口,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天天被虐得体无完肤。
南宫炎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抚摸着琴身说:“这古琴十分不错。都是爱琴之人,她竟也肯割爱把它送你。”
别说南宫炎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琴是她爹交给她的,陪了她很多年,对她意义重大呢。”
南宫炎眯着眼睛,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过,“你说这琴原本是她爹的?”
“对啊。所以我也觉得奇怪,这明明是她爹的遗物,但是却要把它送给我。”
南宫炎想了想,忽然抱起古琴就开始检查起来。
纪青雪见他如此举动觉得奇怪,“怎么了,你是觉得这琴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她之所以会把证明意义重大的琴留给你,应该还有别的意思吧。”
南宫炎伸手敲了敲琴侧面,随后抬头:“空的。”
纪青雪有点不敢相信:“有些琴师在做琴的时候喜欢把琴身做空,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炎就是忽然有种感觉,这琴一定有什么猫腻。
南宫炎紧紧地盯着她:“阿雪你仔细想想,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唔,也没什么了。就是说以后有机会再见,会跟我一起合奏那首曲子。”
南宫炎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首曲子?”
纪青雪点头:“嗯。她教我弹过一首小曲,那调子还有些古怪。”
就是弹着特不顺手,一点也不流畅。总感觉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
南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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