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纪青雪和南宫炎商量着,让礼部择个良辰吉日把云儿和木青的婚事办了。
容声问:“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之前不是还依依不舍的说不舍得就这样把云儿嫁出去,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就开始操办这件事情了。
纪青雪笑笑说:“事情一日没有定局,我这心里就一直放不下。”
毕竟下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生逢乱世,还是要及时行乐的好。
她拿着笔低头在册子写写画画,说是要亲自设计喜帖的样式,为了云儿和木青她可真是操了不少的心。
容声坐在她旁边,托着下巴问她:“小师父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司马镜悬的事情啊?”
握笔的手微微一顿,纪青雪头也不抬的说:“你以为他是会轻易罢手的人吗?”
司马镜悬就像生活在丛林里的凶猛动物,一旦盯准了目标就很难让他放弃。
这种人也最是难缠棘手,他要是固执下去,就非不死不休才可。
容声见她一直蹙着眉心,便知她心中忧虑所在,司马镜悬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他调侃道:“小师父你放心,你放弃两次做卫国皇后的机会。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想来他再气极,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纪青雪轻轻勾唇,容声不解:“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纪青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抬头看着容声问:“如果有一件你很喜欢的东西,但是你拼尽了全力它仍然不属于你,你会如何?”
容声挠了挠头,然后回答:“如果我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它还不能成为我的,我想我会放弃吧。”
纪青雪微笑:“这就对了。但是你知道司马镜悬会选择什么?”
一看纪青雪这表情,容声这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总觉得她下一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纪青雪掀起薄唇,一字一句:“他会选择毁掉。”
容声心想,果然啊。这话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试探性地问:“小师父能这么严重啊?”
一个人的执念太深,会成为魔障。而入了魔的人,还能指望他清醒吗?
“他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一个女人,况且他现在还是一国之君。我已经让他两次颜面尽失了,我就是他的污点。”
容声似懂非懂的点头,纪青雪揶揄道:“行了,像你这样的二皮脸是不会明白的。”
容声脖子一梗,硬气道:“小师父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啊!”
自古以来帝王上位都是踩着累累白骨,可是等上位之后他曾经做过的腌臜事情就会被岁月掩埋。
因为帝王是没有缺点的,是不会犯错,是完美的。
哪怕史书工笔里记载的也只会是其光辉形象,丰功伟绩罢了。
她一再让司马镜悬颜面扫地,就算他有再好的耐心也早就被磨的干干净净了。
况且司马镜悬对她所谓的喜欢不过仅凭小时候的一面之缘,这样单薄的感情又能支撑多久呢?
说到这里容声已经能够理解纪青雪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想说他现在对你已经由爱生恨了,他想毁掉你。”
纪青雪略微一顿,“不,严格来说现在的他是想要同时毁掉我和阿炎,甚至整个大燕。”
容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样的感情可真恐怖,谁能承受得起啊。”
得不到就毁掉,这是什么样的心理?
纪青雪抿着嘴笑,轻松的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等云儿的大事了了之后,就该轮到你了。”
“我?”容声指了指自己,“别了吧,你还是操心云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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