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轻盈地落在桥边,风微拂过,卷起一地的凤凰花瓣,原本正在思量其它事情的司马镜悬,却被眼前这个场景给震撼到了。
青衣女子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挽了一个云髻,明眸皓齿,即便未施粉黛,也依旧是倾城之姿。
此刻的纪青雪仿佛与记忆中的那张稚嫩的脸重合了。
司马镜悬张望出神,喃喃自语:“青雪。”
纪青雪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视线也全不在司马镜悬的身上,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说过你若不用全力,是会死的。”
司马镜悬有些哭笑不得,他朝纪青雪张开了双臂:“你看看我这一身衣物皆被你毁的不像样子了,你还要如何?”
纪青雪张开纤细的手指,用手中的花瓣飘落入水中,不多时花瓣便跟着水流越飘越远。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的不正是司马镜悬吗? 纪青雪移开目光,将视线转移到了司马镜悬的身上,檀口轻启:“爷爷现在在你手里,我奈何你不得。可是司马镜悬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清楚,不要妄图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更不要想改变我
什么。我有夫君,有儿子,人生圆满至此,不需要外人再插进来。”
纪青雪语气平淡却说着这世上最绝情的话,司马镜悬也只有苦笑,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在她的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罢了。
都说医者仁心,可是青雪,你对我当真是半点仁慈都没有。
司马镜悬脸上支起微笑:“若是我这个外人非要插进你的人生,非要改变你呢?”
“呵。”纪青雪扯着嘴角,“痴人说梦,如果你的脑子还不够清醒,我不介意用水再把你再浇一遍,好让你清醒清醒。”
炎热的夏天天气总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晴朗的天儿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打在了两人身上,纪青雪双手拢在衣袖中,冲河岸边的司马镜悬微微欠身:“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司马镜悬心底泛起冷笑,别过?青雪你不会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远离你吧?不可能!
这天下还没有我司马镜悬得不到的女人。
纪青雪正准备回范府,此时南宫炎撑着一把二十四骨节的红伞出现在了桥头。
“阿炎?”纪青雪高声唤道,字里行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南宫炎冲纪青雪点头微笑,缓步迈上了青石板桥,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红伞遮顶,仿佛将两人周围的一切都隔绝了,他们彼此融入,眼里也只能看得到对方。
“阿炎你怎么来了?”纪青雪扬起浅笑,眼底满是娇俏戏谑,“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南宫炎从善如流的点头:“是。”
我离开不你。
我对你的爱意天下人皆知,连我自己都恨不得日日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才好。
南宫炎很自然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又略带责备的说:“花都天气变化无常,早就叮嘱过你出门要记得带把伞,要再碰上今日这种天气,若是受了凉看你怎么办?”
纪青雪哼哼唧唧地说:“知道了,这不是有你在吗?”
“就你会耍贫嘴,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南宫炎换了一只手拿伞,另外一只手拿掉了她头上的花瓣,语气既无奈又宠溺,“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
纪青雪纤细的双臂吊住了他的胳膊,似娇似嗔:“阿炎我们回去吧,我肚子好饿。”
“好,我们回去。”
两人一道缓缓下了青石板桥,远处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女子得意地说:“阿炎今天打架我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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