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儿如此评价,纪青雪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放到了容声的身上去。
其实从她回来,她就能感受到容声对她跟以前相比有细微的变化。
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纪青雪大概能猜到他内心的想法,但是却从未跟他认真的谈过。
他和南宫炎一样心里都有一个结,纪青雪认为时间久了这个结自然就会被解开的。
现在看来,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容声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固执。
初九从容声的身后走到尤宁的面前,她疼的额头上直冒汗水,嘴唇上也被她咬的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儿。
见初九蹲在尤宁面前,尤阿四下意识地问:“她已经都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
初九淡淡地扫向他:“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要她的命自然就会说到做到。”
“觉得疼吗?”初九问尤宁。
当然了,这很明显是一句废话。
尤宁艰难地开口:“还好。”
比起全家被杀的痛苦来说,这点儿疼痛还不及十中之一呢。
初九抿着嘴角,脸上是容声最熟悉的笑容:“其实你跟我以前很像,只不过你是被报仇蒙蔽了双眼,而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用毒折磨人。”
“我在你身上放的那只蛊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发作起来你就会疼痛难忍。两个月之后,这只蛊就会自己死掉,到时候你就可以解脱了。”
尤宁气喘吁吁地问:“为什么?”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直截了当要了你的命吗?” 尤宁点头,初九撑着膝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不是说了吗,我只喜欢折磨人。杀了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还有自己能力不够之前,就不要学人家鸡蛋碰石头。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你再来说对不起说后悔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走廊里纪青雪伸了个懒腰,对云儿说:“我们走吧。”
“欸?阿姐不是说要看戏吗,这就走了?”
纪青雪懒洋洋地说:“没什么好看的了,还不走在这里杵着干嘛。”
“哦。”云儿看了一眼院落,然后才急忙跟着纪青雪的脚步离开了。
尤宁这个时候居然还傻呼呼地问初九:“那,那你已经原谅我了吗?”
初九听后果然当场笑了出来:“小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啊,你这样的人不会他的对手,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尤阿四弯腰将尤宁抱在怀里了,他冷冷地说:“欠你们的宁宁已经还了,至此我们两不相欠。”说完就走。
等她们走了,容声才慢悠悠地说:“你这次手下留情了。”
初九装傻:“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
“你少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根本就是成心放她一马,要不然他们两个只怕都不能活着出这个门口。”
初九是什么人,五毒门的门主,用毒用蛊都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要是想让折磨尤宁,只怕还有千百种比这更狠的法子,却偏偏拣了个不轻不重的,还说没有故意放过他们,他可不信。
容声气呼呼地说:“这次便宜他们了!”
初九却不觉得:“这样就够了。”
容声奇怪地看着她,初九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不成我脸上有朵花儿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和以前变了很多。”
以前被人偷了钱袋都会放蛊杀人的她,现在被人三番四次的害得差点丢了性命,居然还会放他们一马,容声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哦我知道,青雪姐说我这样有点白莲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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