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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吗。”

    小柯是个半大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说辞,心下安定,不敢再吵闹,只跟着丫鬟们在院里玩耍起来。

    舒家根基深厚,经历过不少风浪,在舒陵调tia一教下不显慌乱,依旧筹备过节,只是行色匆匆,到底不同往年。

    京中流言已传地如火如荼,朝中有不少官员上书劝皇上彻查此事,历年来对舒家不满的奏折本是束之高阁,现在也被一本本地翻了出来。朝臣们甚至提到了宣帝灏帝年间的陈年旧事,舒家私结朋党c通敌嫌疑等罪名一一浮出水面。

    舒家的教习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一条罪名作为开头,那么将有无数条罪状可以罗列出来,而只要其中有一条可以定罪,那么其他罪名就是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舒仪压着心中的惊惧和忧心,每日平静面对众人。舒老不在,家中无人能进宫探听消息,暗潮般的流言如同实质的刀剑,安静平缓的表面已掩不住刀光。

    十二月初三,舒老终于回府。

    奴仆们一早把府门外的积雪扫去,留下青砖玉带似的一条道。傍晚时,舒老带着家仆回到府中,身后跟随的几辆大车上都是各色狐皮c貂皮,鹿皮等。

    阖府迎出门外,舒老从马车上被人扶下,舒仪一眼望去已是一惊,形容枯槁,满鬓生霜,只半年不见,他垂垂老矣,仿佛半只脚已跨进了棺材。

    舒陵拉着舒仪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舒老。

    舒老却轻轻推开她们,道:“怎么,你们也认为我老地走不动了?”

    舒陵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些吉利话。

    舒仪觉得刚才舒老推来的手粗粝无比,低头仔细一瞧,只见他掩在袖下的手满布粗纹,如枯木滥枝一般,没有半丝活力,如此情景叫她心中莫名一黯。

    其实这双手在小时候就经常握着她的手,有时还会抚摸她的头。舒仪对那时的记忆总是如截枝嫁接,刻意去忘记拼凑,却又总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两个片断来。她曾经对这双手喜欢过,依赖过,后来害怕过,抗拒过,而如今,这双手老了,她却感到那么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舒老向正厅走去,一路上奴仆都低头肃立,连大气也不敢喘。正厅早已备好饭菜,这一顿吃地极为沉闷,舒老不说话,舒陵舒仪也不能开口。席间舒老咳嗽不止,声音空洞沙哑,由此可见身体依旧不好,可他目光镇定,铁铸一般,让众人都感到敬畏。

    “听说这些日子京城不怎么太平,”等上了茶,舒老方才开口,“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流言,闹地我们府上一动一静?”

    舒陵只是苦笑:“太公不知,京城上下都说的有理有据。”

    舒老皱眉咳了两声,说道:“有理有据哼,我瞧是那些人有心有计。前半年有风言风语传说太子好男色,这后半年倒把目标转向我们家了。”

    舒仪听到太子好男色,心中好笑,打量四周奴仆,果然神色间多了些平稳。

    详伯领着一干奴仆退出正厅,舒老挺直的身躯顿时佝偻,他垂头咳了好一阵,每一声喘息都大地惊人,这样的变化叫舒陵舒仪措手不及,

    “这一次的事,”舒老抬起头,星鬓霜发下的脸苍老不堪,“并非空穴来风,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先前那两句人前说的话不过是安定人心。

    舒陵低呼“太公”,舒老摇头制止她,继续说道:“我已有消息,皇上的日子也不多了,至多还有一年。可见他是真急了。舒,刘,展,沈,真正让他如芒刺在背的,还是我们家。我本以为针对我们家的行动会在年后,想不到京城里有这么多耐不住性子的人。”

    舒陵听到舒老这样说,心下凉了半截,哀声道:“那可怎么办?”

    舒老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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