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离如释重任,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轻轻将她放回到枕头上,而后如临大敌盯着她的容颜,百分百确定她睡着了。
“吧唧。”他快速亲了她一口,如偷腥的猫。
哈哈,不亏!又占到便宜。
浅离马上神清气爽,一骨碌爬起来,拿衣袍,穿衣袍,动作这叫一个利索。
最后套了件裘衣走了出去。
他一打开房门,冷风袭来,像一桶冰水倒在他身上,脸颊冷得泛红,令他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什么事?”浅离没有走出去,只伸出脑袋。
涟琪没想到出来的会是他,她并没有朝里观望,而是后退了好几步,“南越皇子来访,不知主子?”
“没空!”浅离‘咣当’一声巨响关上门。
他会让若儿多接触其他男的吗?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人家皇子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金子,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而他
浅离低头看了看自己,似秋风扫落叶叹了口气。
如果若儿被皇子撬走了怎么办,他找谁哭去。
反正是若儿吩咐他这样说的,他不过是按章办事而已,不能怪他。
瞧见眼前的门被关上了,涟琪愣住了,全然没预料到是这番情形。
侧殿内。
宫凌漠白皙纤长的手正端着一杯热茶,轻抿唇瓣,细细品尝着舌尖的甘涩,茶热气茫茫,掩盖住他眼里的光芒。
与其说他在品茶,倒不如说他在等待某人。
除了册封宴会,他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借口可以见她,除非她主动来找他,就像昨天晚上,不过,那种情况估计少之又少。
那时,他猜测她是气急败坏才来找的他。
想起她的话语,他不免好气又好笑。虽不知道那晚具体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被吓的是她,湛蓝是不会撒谎的。
若是被吓的是那人,湛蓝何苦来请罪,他可没吩咐过要好生招待那人。
不过,湛蓝也算是立了点点功劳,虽未成功。
他说过要人送来伤药,要是他亲自来了,一来更显他的诚意,二来他也能够见她一面,两全其美。
涟琪手搭着系在腰际的剑上,脚步生风,走进殿内,动作带起些金属的碰撞声。
宫凌漠眼神一敛,不动声色朝她身后看去,但是却并没有他要见的那人儿的身影。
她两脚一并,朝他拱手,“南越皇子,我家主子昨天夜里着了凉,现今不宜见客。”
宫凌漠紧握茶盏,手指所碰之处隐隐出现细小裂痕,他语气微冷可还是掩盖不住其中的担忧,“可有请过太医一看。”
“涟琪在此替主子谢过皇子关心,我家主子并无大碍,时刻注意保暖即可。”
涟琪低眉顺眼,不知详情的,谁会知道她在撒谎,可宫凌漠是什么人,他怎会不清楚里面的蹊跷。
试问一个人,吃主子的,用主子的,住主子的,忠心主子的,如今她主子生病,她会无动于衷吗?
所以说,她在向他撒谎。
不过,他也没必要戳穿她,这对两人都没有好处,只是,颜儿为何不见他。
“那就好。”既然颜儿不来,那他也没必要再这里寒暄什么。
宫凌漠掏出怀里的药瓶放到茶几上,“这是本宫曾许诺过的伤药。”
涟琪巧妙避过他锐利的眼神,心想,他怕是略知其中的一二,“我定会转交给主子。”
宫凌漠起身,宽大柔软的狐裘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地规矩垂下,遮住他强劲美好的腿,“是了,帮我转达给你家主子,南越国颇冷,要她小心为上。”
最后四个字的字音,他咬得特别重,很难让人不发现他话里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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