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手中的精细工作之时,侍女也有多余的精力来观察这个房间,大部分的空间都被白色和红色的鲜花堆满了,鲜花上挂满了祝福的寄语,唯一空出来的地方是那张长宽皆为两米的四柱床,青铜的床柱上刻饰古色古香的天使浮雕,透显出一派雍容华贵的气息,床上整齐地躺着好几套可供替换的婚纱,在婚礼期间,新娘会一一将它们展示给给为来宾。
这无疑是令每一个女孩都怦然心动的情景,满眼尽是幸福的光景,而作为新娘的米尔夫人也正平静地接受着幸福的时光。
把目光从四周收回之后,侍女忽然注意到了摆在梳妆台上的一幅小型油画,画上的米尔夫人和伯爵正手挽手坐在沙发上,画师用极其生动的笔法勾勒出了二人眉目之间的爱意。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伯爵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英俊正气,身材笔挺。但有一点让侍女感到非常违和,因为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二人的两侧。
米尔夫人和伯爵当然不可能有孩子,她们应该是伯爵与那位亡妻的孩子。
忽然间,米尔夫人忽然将双手伸向后方,毫无征兆地捧起了侍女正在打理头发的手。
“啊请问您这是?”侍女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夫人令她分外不适应。
米尔夫人并没有停止动作,像是在把玩一块璞玉一样,揉着侍女的手,闭上眼睛用回味似的语气说:“真是舒服啊,就像我的两个女儿的手呢。”
“女儿?”侍女再此将实现移至了那幅油画上,总觉得那不可能。
“对,就是我的女儿,当然了,不是我亲生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手背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望着镜中米尔夫人祥和的笑容,侍女有一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夫人,虽然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是能请您告诉我您现在幸福吗?”
侍女地下了头,声音既急切又诚恳,她也不知为何,头脑一热就问出了这句不该问的话,一个即将踏上婚姻殿堂的女人怎么会不幸福呢。
“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米尔夫人又给出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侍女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我叫艾西莉亚。”
“艾西莉亚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米尔夫人深沉地点了点头。“我啊,没有一年以前的记忆。”
米尔夫人的第一句话就几乎使名为艾丽西娅的侍女哑口无言,她觉得脑子里嗡成一片,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呆呆地望着挂着热情笑容的米尔夫人。
“你会惊讶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没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米尔夫人苦笑,”我第一次遇到我丈夫是在他家里的一间客房里,我至今也无法忘记他那副笨男人的样子,想靠近你又不敢靠近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和她死去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总之,经历了很多事,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让那两个小家伙克服对我的排斥。”米尔夫人用下巴指了指画中的那两个小女孩,她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悦,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取代了自己的母亲而反感,想必这幅画是在争取到了她俩的同意才绘出来的吧。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从一开始就没必要问这个问题,看着幸福的人自己也会幸福,而艾丽西娅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幸福。
艾丽西娅的手指再次动了起来,只不过它动的有些滞重,帮米尔夫人理好了头发之后,她一边向门外退出一边用毫无生气的语气说:“我走了。”
米尔夫人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的变化,依然用热情的声音回答:“谢谢。”
走出房门的同时带拢门扉,艾丽西娅无力地靠在门上,整个身子贴着门缓缓地滑了下去,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变得布满了阴霾与冷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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