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理会这个词,她失去过最重要的东西,但幸运地是找回了一部分,找回来的那个人正勤快地扫荡着餐盘。
爱芙尔下意识瞄了海狄娜一眼,但立刻收回:“失去什么?”
“享受一切的权力,公主殿下您有想过您之所以能享受这些并不是因为您是公主,而是因为您被您的家人爱着。”
曼哈特端坐,动作标准地将一块鹅肝送入嘴中,仿佛游走在世界之外,只留下爱芙尔对着空无一人的位置思考。
爱芙尔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作为公主作为家人被爱着不是理所当然么,可在对方的语气中仿佛这是一件不应该的事。
“公主殿下您很幸运地生在了欧若文亚的皇室,您甚至不用被卷入权力的斗争,因为血统的关系那高高在上的金色血统,金发种的孩子注定继承皇位,冈德罗大帝曾在十四岁便被长兄夺走过一切,流放到了境外,但他在金发种力量觉醒不久后就孤身一人杀了回来,凭着一把剑把反贼的首级挑下。”
他继续说,操着坚如生铁的口音:“先任皇帝莫哈扎陛下,在幼年时期就遭遇了毒刺,但凭着金发种的力量挺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女皇,杰卡琳娜,贝妮罗,她们女性的身份不被承认,但都用金发种的完美力量肃清了一切政敌。”
一连串闪耀世界历史的欧莎皇帝名号出现在曼哈特口中,他们都来自欧若文亚,在新皇宫的大厅里,历代皇帝的巨幅油画横挂,他们都有着灿烂的金发,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爱芙尔觉得脑子灼痛了起来,隐约明白了对方要说什么,可又不懂对方会以怎样的方式说出来。
“您虽然是公主,可您从本质上来讲不具备任何权力,没有任何文件需要您的签字,没有任何官员需要您的任命,您的骑士之所以能成为您的骑士,是因为王子殿下的认可,他若不认可,您闹得再凶也没用。”
爱芙尔渐渐地放下了刀叉,默然地撑着前额,海狄娜也放缓了进食的速度。
如此说来,她真的没意识到这一点,她任性的资本,其他贵族再落魄,也依然能够使唤下人,即使她自己再强盛,只要惹得家长不开心,家长就能够把她关进黑屋,任凭她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下人来救她。
“您的一切都不是您自己的,可您把一切看成您自己的一切,您就不觉得讽刺吗?”
风琴的声音依然伤感,但曼哈特却冷峻。
“设想有一天您被剥夺了享受美食的权力,躺在天鹅绒床上休眠的权力,就连居住的权力也被剥夺了,您还剩什么呢?如果今天我没有赠予您金币,您将如何度过这一天呢,您将如何度过这个月呢。”
“老师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爱芙尔捏紧了手指,声音中多出一份恶狠,她只觉得现在的脑子里很痛。
曼哈特擦用餐巾了擦擦嘴边,然后直视对方:“您愿意获得权力吗?”
爱芙尔抬头愕然,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王子殿下远在战场,亲王殿下安分守己,而您又同样是高贵的金发种。”曼哈特加重了几分语气,“您有资格与您的哥哥分庭抗礼。”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成真的那一刻爱芙尔觉得长期以来固守在她脑海里的观念在崩塌。
“不我怎么可以我怎么能够”爱芙尔语无伦次地摇着脑袋,像是要否认掉入侵她脑海的杂念。
这种事情她想都没想过,她也不是被当做女皇来养大的,正如海狄娜说的,做一个像童话一样的等着被王子取走的公主就是对她最高的要求,最低的要求是躺好就行,她做到了最低的要求,但并不打算向高处进发。
而且她也没有那个实力,她没有觉醒作为金发种的力量,只有那么一次她觉得自己如有神助,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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