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了一句:“榕树爷爷,莫要再伤心了,恭喜会得救的。”
“恭喜,快点走了,今晚落日前我们要到衢()州。”
前方传来发财的呼唤。
“榕树爷爷,等恭喜回来,再听您讲故事。”
恭喜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前方三人的身影。
待四人远去后,十人方能抱得的老榕树旁,闪出一个梳着双丫髻的清瘦女孩,跳起坐在了一直被县里人视为土地公座位的把子座上,身形轻巧得宛如鸿毛,晃着那双修长的小腿,嘴里叼着一块草鞋底。
“丫头,走了,今晚要到衢州过夜呢。”一位花甲老人背着大小两个包袱,那标志性的半白胡须上沾了些地瓜汁,有些蓬乱。
女孩儿跳下把子座,乖巧地接过小包袱,递给花甲老人一块草鞋底,说道:“老爷子,你胡子乱了。”
老人看着许久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的女孩,不禁喜笑颜开,开怀大笑道:“哈哈哈,胡子乱了没事,老夫的心可顺着呢。”
一老一少,一大包一小包,踩着先前四人的脚印,向北走去。
两人走远后,老榕树树杈上出现一个盘坐着的魁梧身影,他望向北方,眼里神光熠熠。
“酒装满了,上路咯!”
魁梧身影跳下树杈,背后那等身高的大葫芦把地砸得陷进去一块,惊起一片尘埃,他拍拍破旧的道袍,踩着前面六人的脚印向北而去。
“这些人啊,真不为我这个代县令考虑,徐幼安你这个王八蛋,一点都不厚道,都是些什么烂摊子。”
一个青白脸色的长衫文士,目送完所有人远去,看着树下刚被砸出的新坑,不禁用他那分外白嫩且厚长的手扶额作悲痛状。
“修路二两八钱,王骏薪和两个手下的医药费十八两四钱,咸亨茶馆被偷的酒六钱,哎呀呀,这个月又没钱买酒咯,不对!往后早饭也没地方吃了,还得帮那臭小子看家门,这杀千刀的徐幼安啊!”
——
寄奴北山,那三块分别刻有“杨辟谷爷爷之墓”c“杨辟谷父亲之墓”和“杨辟谷母亲之墓”字样的墓碑旁,各放着两个地瓜。
一个刻着发财,一个刻着恭喜。
位于中间的那块墓碑前坐着一个穿着半旧黑色马褂,梳着条滑稽的小辫的老汉,手中一块有些年头的枣色惊堂木,一下一下的敲着地,颇有韵律。
“继业啊,你给发财布的局,他一个子儿都不愿意用啊,多好的一盘棋啊,多好的河山啊,你说要不老汉我推他一把?虽然少不得被老卜诟病,但那又如何?这天下,闻人家坐的太久了啊。”
——
北元居胥山。
一个黑衣和尚,胯下一头吊睛黑虎,二出大召寺,再下江南。
胸前苦厄珠换成一串龙眼菩提。
世人皆知大召寺乃北元佛首,龙眼菩提乃大召寺方丈信物。
世人也知大召寺叁拾方丈座下有一头吊睛黑虎,听叁拾方丈讲经三十年,乃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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