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根本不知道霍漱清已经回了云城,当然就更加不知道他一回来就遇上了什么事。
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霍漱清一晚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孙蔓的事,直到天快亮才有了睡意。可是,他睡着没几个小时,手机就把他吵醒了。他立刻睁开眼打开手机一看,是常务副市长秦章的电话。
秦章在电话里告诉他,井台县高新开发区的征地项目发生了群体件,老百姓围攻了乡政府,井台县把事情报到了市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霍漱清一下子坐直身体,问。
“前几天就已经开始了,今天早上就爆发了。”秦章道。
“赵书记怎么说?”霍漱清问,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赵书记母亲在上海做手术,他昨天已经去了上海,他说这件事让您处理。”秦章说。
事实上,秦章并没有把赵启明的邵话告诉霍漱清,赵启明跟秦章说,高新区属于霍漱清的管辖范围,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霍漱清负责。
到了这个时候,霍漱清也不能推脱。高新开发区是云城市市政府的项目,现在市区的高新园区都成了规模,管理权也交还了市里。可是,开发区是九十年代时期国务院批复的项目,市区没地方建设高新区就只能向周围的县里扩展。高新区管委会是副地级单位建制,霍漱清的上任在的时候,就批准了将管委会主体迁至雁台区西面的井台县的计划,同时将井台县的两个乡定远和明远划归管委会。而这次爆发了群众事件的就是定远镇。
霍漱清洗漱完毕,给市政府秘书长打电话召集市里相关的负责人以及井台县和定远镇的领导尽快来市政府开会商议此事。
在假期里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不是件很容易的事,结果,下午三点的时候,会议终于在市政府的三号会议室举行了。霍漱清听各方的报告以及事件的进展,一直到了晚上七点,最后决定还是实行安抚的政策,尽量把事情平息下去,至于受伤的干部,政府要负责治疗。
其他与会人员都离开了市政府,霍漱清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静静地在地图上看着要拆迁的那些地方。
夜色笼罩着云城的天空,会议室的灯还亮着。
“霍市长——”秘书冯继海走到霍漱清身边,轻轻叫了他一句。
“什么事?”霍漱清问。
“时间不早了,您还没吃晚饭——”冯继海道。
霍漱清抬手看了下手表,竟然都快九点了。
“你把这些给我整理一下,我要带回家看。”他对冯继海说,说话间,他的手机又响了,是姐姐打来的。
他猛然间才想起,昨晚回云城还没给家里打电话,邵本说好五一要陪父母去趟老家的。莫非姐姐打电话是说这件事?
“姐,怎么了?”霍漱清问。
“你现在在哪里?”霍佳敏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在加班。”霍漱清说着,就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向楼梯口,准备回去自己办公室,秘书冯继海在他后面两米处跟着。
“你就知道工作,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闻不问?”霍佳敏的声音说明她很不高兴。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爸妈怎么了?”正在上楼的霍漱清突然停下脚步,追问道。
“爸妈都还好,我说的是你和孙蔓——”霍佳敏顿了下,道,“她是不是要去北京?”
霍漱清在台阶上站了一分钟,又继续慢慢上楼,道:“你知道了?”
“那你还不回来?你真打算把婚姻这么玩完?”霍佳敏道。
“我这边还有事——”霍漱清道。
“老弟啊,你怎么想的?孙蔓这一走,你们两个——”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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