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她戴着那枚戒指,也是为了给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好了好了,曾泉,不要想了,希悠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被男人骗的,哪个男人能骗得了她?而且,谁要想和她交往,还不得被方慕白查个祖宗八代?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至于离婚——
曾泉这样忐忑难安的时候,方希悠的心情也没有一点的轻松。
工作在办公室里堆成了山,她必须要一项项处理,下周三有个发展中国家的妇女研讨会,夫人要做报告,现在新闻小组在起草这份报告。
“方小姐,下午外交部的记者会上要通报夫人对这次会议的态度,我们要在两点之前把草稿发过去。”一位联勤部门的下属进来请示道。
“新闻小组准备的怎么样了?”方希悠问秘书道。
秘书赶紧要打电话问,方希悠起身就走出了办公室:“我自己过去看。”说完,她对联勤部门的下属道,“定稿之后就发过去。”
看着方希悠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秘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却又赶紧追了出去。
新闻小组的工作室里,方希悠拿起要交给记者会的意见草稿,通读了一遍,对起草人员道:“这个词,换一个,换个中性的。我说过多少遍了,在这种语境注意措辞,不能过于激烈,显得自负!这种错误,不许有下次。”
那位工作人员吓得赶紧点头。
“还有这里,这里,”方希悠拿起笔,意见稿的英文版上都画了出来,“这篇英文稿件谁负责的?”
方小姐的雷厉风行,整个红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知道的,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人员,都知道。可是,今天方小姐明显是心情不好,谁都能感觉得到。
到底怎么回事?
修改完毕,方希悠在稿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让新闻组立刻发到联勤组去,然后就走出了新闻组办公室。
走廊里人来人往,方希悠的脚步一刻不停。
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她要用工作来填满自己所有的脑细胞,不让自己有一秒钟去想离婚的事,可是,走到院子里看见那已经结冰的湖面,她就想起自己在这里居住的那些岁月,想起爷爷院子里的梅花,想起曾泉的,梅花!
然后,曾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她摇头,她不想再停留在过去了,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立刻就离婚,甚至想为什么早上没有去把手续办了?如果早上就办了,她是不是就会更轻松一点?她是不是就彻底自由了?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她和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离了婚,他的身边就会正大光明的站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住进她的房子,会把她布置的家全都改变,会扔掉她的床,她的窗帘,她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别人会称呼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曾夫人”!
到时候,那个女人一定会当着她的面和曾泉亲近,故意跟她示威,一定会的。那个女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而她输了!
天,她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冷风吹来,方希悠双手抓着栏杆。
当她低下头的时候,脸上却感到了刀割一般的痛。
可是,脸上的痛,又怎么能敌得过心里的痛?
原以为离婚的话,她会解脱,她就不用再去想他,不用再去管他心里是谁,不用再去计较他是不是还爱着苏凡或者别的什么人,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那样!
她没有解脱,没有轻松,反而,更加的,难受!
泪水,在风里飘散着。
猛地,她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人,本能让她睁开眼回头。
当然,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坏人,威胁她安全的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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