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后,是一个很别致的小花园,花园辟了一汪小湖,不大,五六丈方圆。
汩汩的冒着热气,一股硫磺味扑鼻而来,竟是个温泉。
跨水面而建着木桥,延伸至中央的小阁楼。
很小袖珍的阁楼,丈高,六角。
阁楼内,温暖如春,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屏风后温气氤氲,热气被挡住,点了香盒,恰好中和了硫碘味,淡淡的锈香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阁楼顶有一方天窗,蒸汽升起,散溢到楼外。恰好一束阳光穿过天窗照在一位老人的身上。
老人胡发银白,缩着身子躺在一把摇椅上,身上覆盖了毛毯。看到陈铮进来,没有起身,微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察觉。
“见过赵王殿下!”
老人依然一动不动,躺在摇椅上,声如蚊音,有气无力的说道:“坐吧,陪老夫晒晒太阳,尝尝老夫的硫磺酒,别有一番滋味呢。“
“恭敬不如从命!”
小吏搬来一把摇椅,陈铮坐了下来。
“下去吧!若有人人,就说老夫招待客人,改日再来!”
“喏!”
等到小吏离去,阁楼内只余老宗正与陈铮二人。
陈铮端坐于摇椅之上,挺立腰杆,目不斜视,好似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噗哧!”
老宗正忽然笑出声来,逗趣道:“看你一副拘谨的样子,老夫可怕吗?”不待陈铮回应,便又自说起来,“很多人都把宗人府看作龙潭虎穴,好似个地狱,唯恐避之不及。都是小民们以讹传讹,说穿了也就是一座空宅子。”
“当年,你父继位时,还来拜访过老夫呢,是个温和的谦谦君子,说话办事慢吞吞的。遇上火烧眉毛的事情也看不到有一丝着急的样子,一生谨慎,低调无比。”
“你与汝父一点都不像,侵略性强,野心也大,胆子更是大的无边。”
“青云宗的名额被你夺了吧?”
陈铮本以为对方在说他覆灭了田氏,占据化德府一事,没想到是薛吒楠,脸色猛地一变,一缕气机泄漏。
老宗正似无所觉,只是扭头看他一眼,“嘿嘿”笑了几声,道:“果然是你干的,胆子真大,就不怕青云宗找你麻烦?”
说到这里,老宗正忽然露出恍然之色,叹息一声道:“黄泉宗的白骨阴风诀,这可是一门要命的功法,难怪!”
老宗正看似火烛残年,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实则心如明镜,明察秋毫。想必之前,把陈铮的老底已经察的一清二楚。
刚才他只是稍露气机,就被老家伙看穿了根脚,老家伙修为之强,让陈铮心中一紧。
“好厉害的敛气功夫,近在身前,我竟没有丝毫无的察觉。”
此老修为之深,让陈铮越发小心。
“年轻人要有活力,怎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陪老夫躺一会儿,喝点硫磺酒,去去体内的燥气。”
摇椅之间,有一方桌子。上面温着一壶酒,摆了酒樽。蓝天暖玉雕制,散发着温润的气息。
“倒酒!”
老宗正伸手指着洒樽,说道。
陈铮端起酒壶,一股清绿色的液体流出,发出叮嗵的声音,注满了两个杯子。
“尝尝!”
“老宗正请!”
陈铮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一股浓郁的硫磺味充寒口腔,好像在口腔中酝酿着一团火。陈铮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副“火山欲喷”之象。
感觉自己的口腔变成一座火山,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看着老宗正一杯饮尽,闭起了双眼,任凭阳光照射在向身上,睡着一般。
陈铮也强忍着没有张开嘴,硫磺味渐渐消逝,一股温和的气息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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