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木棍雨点一样乱棍齐下,连成山只有招架的份儿,眨眼间身上结结实实挨了数十下。付红菊怀里的连花才刚三岁,立即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
付红菊一看张家三兄弟动手,哪儿还顾得上孩子,将连花往栓柱跟前一放,立即发疯一样冲上去护着男人,身上也被乱棍打了四五下。
栓柱搂住大哭的妹妹,一看爹娘吃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妹妹往门前一放,让她坐在门前石上,抄起倚在墙上的一杆挑柴草的铁叉,低头冲上去一下捅在了张全华的屁股上。
铁叉有三股,中间一根长,两侧的略短,虽说不是很尖利,但巧就巧在捅的部位,栓柱人小力气也小,铁叉中间一股正好刺进张全华的里,噗的插了进去!
张全华疼得一声惨叫,回头一看,顿时恶向胆边生,也不管栓柱还是个小孩子,手里的枣木棍劈头就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一棍正中栓柱后脑,栓柱眼前一黑,仰天跌倒。
“不好啦,打死孩子啦!”外面的乡亲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乱作一团的人立即停下了手。张全华忍痛将铁叉从屁股上拔出来,扔在地上,嘶声道:“狗日的小兔崽子,疼死我了!”嘴里嘶嘶的冒凉气。
付红菊一看栓柱躺下了,尖叫一声冲上去,抱起栓柱大声喊,“栓柱!栓柱!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说话啊你,别吓娘啊!呜”她方寸大乱连哭带喊,只见栓柱脑后流血,用手捂住也止不住血。
隔壁的李二愣分开众人冲进来,一看这场面二话不说,对付红菊叫道:“嫂子,别哭了,赶紧送医院!快!我去骑车送你!”他抬手指着张全华三个,“不许再打了,出了人命你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急匆匆回家推自行车去了。
张全华见伤了孩子,也不敢再闹下去了,将棍子一扔,指着疼得浑身抖的连成山道:“咱们没完!往后走着瞧!老二老三,走!”张全忠和张全国扶着受伤的老大出门而去,谁也不管栓柱的死活。
二愣他娘李婶把门口大哭的连花抱了起来。连成山强忍伤痛,扶着付红菊抱起栓柱出了院子,上了二愣的自行车后座,急急忙忙去了镇上的医院。
成山爹娘也闻讯赶来了,连老汉默不作声,成山娘抱着孙女哀声直叫,“作孽啊,作孽啊!”老两口把儿子家门关上,抱着孙女回家了,其他乡邻也散了。
栓柱脑后挨了一棍,头破血流,到医院止血包扎,医生说是严重的脑震荡,昏迷是在所难免,不过没什么危险,等孩子醒过来观察一下,要是正常的话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第二天栓柱终于清醒了,爹娘问他话也有问有答,两口子这才放心,幸亏儿子没被张全华一棍打成傻子。
从此之后,连家和张家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两家人在街上遇到也冷着脸一声不吭,仇恨深种。
栓柱伤好之后,脑后留下一块大疤,疤痕毛发不生,圆圆的一块光秃秃的,留长了头发遮住,倒也没什么影响。
连成山照旧在砖厂上工,张全华弟兄三个也在砖厂,不过他们可不做苦工,是村里管理砖厂的领导,这都是因为张家有个有权有势的二叔,村支书这是变相的巴结张家,村里人人都清楚。
张氏弟兄把持砖厂,连成山还有什么好果子吃?隔三差五的就给连成山小鞋穿,动不动就吵一架,弟兄三个合起伙来欺负连成山,好几次差点动手打起来,好歹都被人劝住了。
连成山这分工干得憋屈,但弟弟好多年都不回家了,音讯全无,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他爹老连头年迈,身体又不好,全家都指望着连成山一个人,再苦再累再委屈也要干下去,忍气吞声继续在砖厂上工。
这样过了几年,栓柱已经上五年级了,长成了一名少年。连海平学习刻苦成绩很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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