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点东西吧,这碗血羹可是用好东西制成的,值三个紫水晶星币呢,你要是依然不肯吃,他们又要强灌你营养液了,你看你的嘴,都裂开了,这又是何苦呢?”地下室,一个有点上了年纪的妇人正端着一碗雪飞鸟的血液制成的血羹,苦口婆心的劝蔚雅道。蔚雅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哪怕她的肚子已经响起了声音,她的灵魂也在发出饥渴的求救声,依然不能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
妇人看着蔚雅惨白的小脸,紧抿的嘴唇,微微一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在妇人端着血羹离开的时候,陈慕承来了,见血羹丝毫没动过的样子,不由得挑眉,接过碗,走到了床边。蔚雅闭上了眼睛,不愿看陈慕承,陈慕承一笑,坐了下来,一边用勺子搅动血羹,一边道:“我知道你是谁,更知道你只剩下一个亲人了,那个叫任怜的女人可怜啊,中年丧夫,前些日子又丧子,现在连孙子都没了,这要是再没了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养女,啧啧,她怕是只剩自杀一条路了。”
蔚雅睁开了眼睛,满是仇恨的瞪着陈慕承,陈慕承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道:“听说古擎和任怜的关系非常好,子孝母慈,古擎不幸战死,最大的遗憾怕是未能陪伴母亲走到最后,那作为他最爱的女人,欠了任怜一分养育之恩的养女,是否该摒弃一些不必要的原则,只当是为了任怜,免得叫她孤单单的一个人。”
“你想要我干什么?”蔚雅想起任怜,心内翻涌,却极力克制了下来,沉着声道。陈慕承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我喜欢聪明人,尤其喜欢聪明的女人,只要你肯忘掉那晚的事,承认孩子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流掉的,我便放你离开,并承诺不找任怜麻烦。须知道,你和任怜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顾家,你当知道顾家和古家的矛盾,古擎那般神勇难挡,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死在了战场上?”
“你是说”蔚雅睁大了眼睛,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抓紧了被单。
“我什么都没说,等你回到任怜身边,你就会发现你们的敌人已经亮出了利爪,古哲飏又受了伤,古家上下人心难安,若再为你的事分神,招惹更多的敌人,只怕是四面楚歌。古擎是个孝顺的孩子,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不忍看到古家覆灭。”
“你那么爱他,应该会为他考虑吧,何况那晚的事,我的弟弟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情毒的危害,你听说过也见识过了,他又是被人算计的,所以,不能全怪他,但他也有责任,而我们会做出补偿的。你和任怜两个女人最需要的不是斗气,不是以卵击石,而是遵从现实,做出明智的选择。”
蔚雅定定的看着陈慕承,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你不需要相信,我也不需要向你证明,一切只看你的选择,选对了,你和任怜便可安然离开兰城,不给古家招惹麻烦,选错了,那只好请你和任怜到下面陪着古擎了。”陈慕承说着,勺了一块血羹递到蔚雅嘴边,蔚雅看着陈慕承的眼睛,咬着嘴唇,直到将嘴唇咬出血来,才张开了口,吞下了这块血羹。见蔚雅学乖了,陈慕承便喂着她吃完了这碗血羹,末了,还替她清理了一下头发丝。
又剩下蔚雅的时候,蔚雅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些。
另一边的陈慕安终于知道了蔚雅的身份,从不知道愧疚为何物的他,深深地愧疚了,他伤害了一个孕妇,更弄没了烈士的遗腹子,他真的该死。但更该死的是那些算计他的人,而那些人已经被陈慕承派人抓起来了,他们欠下的债,迟早会还回来。但他欠下的债呢?一句他也是被人算计的,就能抹消他做过的一切?
陈慕安越想越烦躁,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跑到地下室看蔚雅,蔚雅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该吃吃该睡睡,也不跟人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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