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再加之天师道在蜀州经营数百年,而民众被天师道邪说所欺骗,不知皇上圣明,上上下下皆信奉天师道。今张正一虽亡,但其子必以此来增加蜀州百姓对皇上的怨恨,从而达到激励人心的目的。”
“若我朝现在对蜀州贸然用兵,必将激起蜀州百姓更大的仇恨,哀兵难胜。不若假以时日,待蜀州气数待尽,皇上再派大军征讨”
在沉闷的大殿上,小太监丁零有些尖锐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有的臣子低头不言,木然的站在那里,仿佛在听着与他们不相干的事。偶尔也有人抬头去偷看瑞帝,然后又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再就偷偷的四处环顾下,看看周围的大臣,猜测这是谁这么蠢,这个时候给皇帝泼冷水,不要命了。
也有臣子,听的愤怒之情跃然于脸上,若不是在大殿之下,若不是有皇帝在,恨不得马上找这写奏书之人理论理论!
瑞帝靠在龙椅上,眯着眼将下面的群臣的小动收尽收眼中,其实不用看他也能猜到下面是什么情景。
那些四处偷看或是一脸木然的一定是那些老臣子,那些愤然的一定是他新提拔的年轻人。
不过,让瑞帝感到愤怒或者是无奈的是两种截然不同反应的人,在蜀州问题上都表现出惊人的默契,那就是打,马上去打。
不同的是老臣子像是做命题作文一样,先抛出观点,然后东拼西凑一些圣人名言,来支持这个观点,洋洋洒洒一堆,乍一看很有道理,细看不知道在说什么。
年轻人显然热血多了,在他们看来,蜀州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怎么打都是赢,马上去打。至于契丹蛮夷,皇上已经把他们狠揍了一顿,他们还敢来吗?
瑞帝看这些奏书看得满心的惆怅,有种把那些老臣子一个个都拉出去砍掉的冲动。
想到这里,瑞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也有人曾经这样干过,不过失败了
当初那人也是权纲独揽,结果便是臣子们的消极怠工,于是那人就很干脆c很艺术的将那些消极怠工的臣子砍了,提拔了一批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来主政。
那批年轻人倒没让那人失望,只是之后的反噬太大
现在看到根本无法与当年相提并论的年轻人,瑞帝不知是喜是忧。
更让瑞帝生气的就是丁零念的这封奏书的主人,游靖。
这个时候,尽然说蜀州气数未尽,这是不想出征还是避嫌?
瑞帝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游靖的脸上,游靖也是一脸木然,也并没有四处张望,仿佛他与这封奏书并无关系,或者是这朝堂与他没关系。
丁零念完,有些同情的看了游靖一眼,心想这游尚书也是,不随大流建议皇上御驾亲征,非要特立独行。
“众卿听清楚了,议议。”瑞帝说道,语气平和,不过明显带有不悦之色。
“写这奏书之人是奸臣!蜀州自古就是受我中原管制,如今贼道已死,据说现在主政的是个黄口小儿,正是进取的好时机!”
“对,皇上英武,我大军所向无敌,当年一口气破太原,收燕云,契丹蛮夷望风而逃,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蜀州!”
“如机收复蜀州时机大好,却有人在此动摇军心,定是居心不良!”
先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再就是持重的老臣都对这封奏书以及上书的人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嗯,左边的卿家怎么没声音。”瑞帝问道。
刚刚强烈批判的都是居右的文官,而武将皆是低着头不言语。
刚刚武将们从瑞帝的眼神中已经知道这奏书是谁,虽然他们觉得游靖多事,但同为武将当然不可能跟着文官们来打压自己人的。
当然了,在他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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