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但青楼不能强迫她了。
至于陪谁,一般来说都是价高者得,但梅三娘如今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最后一舞毕,梅三娘款款施以一礼,踏着碎步退至舞台后方,随后砂红色的帷幕落了下来,只余一道朦胧的倩影。
台下众人自是知道马上便是良辰吉时了,至于今晚谁能摘得到这果子,就要各凭本事了。
杂役们捧着几大盘朱红色的纸花行了过来,这纸花也有讲究,一千两银子一束,意为“一掷千金”。纸花用于给客人们买来献给意中的姑娘,得花最多者便是花魁。
因此一般人家根本出不起这钱,消费不起,那些红牌们便懒得正眼看你,当然,凡事也有例外。
而今次献花最多者,便极有可能与那梅三娘共度春宵,若是不成,明月楼也会把这银子退回来。当然,这只是出阁之日会退你钱,若是以后你再花银子,却又讨不到花魁欢心,那钱可就打水漂了。
纸花出现的一瞬间,群情涌动,记账的先生笔下生风,口中大声念着献花者的名字。
“王公子,献花五朵!”
“赵公子,献花七朵!”
“周大人,献花八朵!”
“钱大户大气!为梅三娘献花二十朵!”
“”
“嘶”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老钱疯了吧,二十朵!就他那长相梅三娘肯定不会陪他做那种事的,二万两银子就为了喝几杯酒,真是疯了。
老鸨嘴角快裂到了唇边,钱大户抱着大肚腩,昂首挺胸,轻蔑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与此同时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很显然没人想再跟这疯子竞争。
钱大户得意的“哼”了一声,正欲去掀梅三娘的幕帘之时,记账的先生又喊了一声。
“墨将军为梅三娘献花一朵!”
话音刚落,厅内的众人皆把目光落在角落那名白衣少年的身上,发出一阵低低的嗤笑,但又不敢明着来,毕竟这墨将军可是陛下与齐王身边的红人,但无论怎么说,也太小气了吧!
墨君见一群人盯着自己,顿感浑身不自在,同时也有些羞愧。这一千两也是他全部积蓄了,虽说微生悠叮嘱过自己,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墨君还并不打算拿他的钱。
老鸨脸色阴晴不定,她知道梅三娘与墨君有点关系,但两人交情究竟如何心中还是没底,但无论怎么讲,梅三娘就算再不喜钱大户,总不能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吧。
幕帘后,台下酒客看不清梅三娘的表情,但仿佛听到了她鸣玲般的轻笑,随后她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台下微微欠身。
“将军倾囊,三娘又岂能不从?”
全场哗然。
好家伙,这小白脸居然还有这一手?一时间嫉妒之色尽显,眼神如刃,似要将墨君千刀万剐。
墨君也是一愣,他只是想着意思一下,反正梅三娘花魁之位几乎坐稳,自然也没有人能把他怎样,还不如好好地捞一笔,倒也没想到梅三娘居然选了自己。
于是在一群酒客的嘘声中c小厮们的推搡下,墨君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台上,望着那浅红色幕帘后如梦幻般的身影,紧张地深吸一口气。
幕帘被缓缓地掀开了,墨君神色有些尴尬地看过去,而梅三娘也在看着他。
一抹坏笑浮现,梅三娘歪着小脑袋,俏皮道:“我刚刚说过了,等下要好好地收拾你!”
墨君哭丧着脸。
“谁让你迟到了!”梅三娘握紧粉拳,示威道。
美人,卷珠帘。
明月高悬。
时隔一年多,墨君再次踏进了那间熟悉的闺房,房中的摆设几无变化,依旧是干净的一尘不染。触景之时,心生感慨。
那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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