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教训!”
昭阳咬了咬唇,懊恼的绞着衣角:“对不起,母后,是我太任性了。”
“要不是左远昆,你”太后还想斥责她,忽觉心口一痛,旧疾复发。
宫女急忙上前给她喂药,抚背顺气。
邵太后好不容易缓和好了气息,对着昭阳挥了挥手:“下去吧,哀家一看到你就头疼。”
昭阳自觉自己做错,不敢多言,规矩地行了个礼退去。
回到房间,很久,她还记得太后训斥她的话:“明明以前私自出宫就惊了马,怎么完全不记得教训!”
“我以前私自出过宫?”昭阳声音发颤的问:“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王之遥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都在往下飘。
沿路多少石块和藤蔓他都没有抓住,反而在他原本血肉模糊的手上添上更多的伤口。
难道,他真的要葬身此地了吗?
扑通——!
他掉入深深水潭,溅起巨大水花。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灌进他的身体,他只觉得身体在缓慢地下坠。
“小的们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他。”搜了几个时辰的黑衣人们气喘吁吁地回来禀报。
“没有?”为首的黑衣人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口气异常冰冷。
“何苦这样,就算左远昆能活着走出这里又如何,皇上和太后知道了又如何?”黑衣人蹙眉,极为不赞同头领的想法。
“你私心是想那小子幸存下去吧?”头领一语道破:“如今的我们,不允许有任何的感情用事,太上皇对皇上仁慈,就换来要挟皇后换皇位,如此绝情,我们又怎可感情用事。”
“我觉得他身负重伤从这么高掉下去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那左远昆最起码中了我们二十多剑,即使存活下来,在这种地方也必死无疑。”
头领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地对上他的眸子:“谅他也难逃此劫,昭阳公主回去后一定会派人来搜,我们先走,免得暴露身份。”
再说了,他们费尽心力地搜寻都没找到,其他人搜寻更是要时间。
到时候,恐怕那左远昆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王之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从水底往上拉,那只手死死的攥着他。
恐惧占满了整个心间:不行,昭阳,你不能嫁给他。
脱离水底的王之遥无力地伏在岸边,狼狈虚弱地看着救自己的那个人。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第一次感觉到人性阴暗的可怕。
若说以前在暗卫营,今天是你的同伴,每天为了活命就要杀掉你,这种明显的恶意可以有所防备,可是他没想到没想到看起来凤冠玉面的左远昆会做出这种事。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将昭阳推下山崖。
黑服男人神色冷淡下来:“少庄主,最后一面也见了,该和我回去了吧。”
王之遥讥诮的勾起了唇角:“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知道的还真多。
男人恭敬的站在他身边,看似是护送他回去,实质上更像是挟持。
王之遥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走吧。”
他坐在马车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简直荒唐的可笑。
原来他不是孤儿,不过也和孤儿差不多。
他的母亲住在山里,父亲是猎户,靠着猎物存活,她从小远离人群长大,天真不谙世事,在山中遇到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就把他带了回去,悉心照料。
后来男人伤好了,离开之际送给母亲一个令牌,有困难时可以去找他。
然而她找到他,没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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